“这话你也敢乱说,”仪周吐吐舌头,“这昆仑山又干又冷,比太白山还难熬,不知道阁主执意要做这笔生意作甚。”“有没有可能是他早就知道了红衣教一事?”“知道的话,来昆仑山的就不是凌雪阁了吧。”“嘘,”和赋忽然按住仪周倒酒的手,“下楼。”两道黑影从檐上掠下,悄无声息,月光惨白,更映衬一抹刺眼的红分外违和。仪周与和赋对视一眼,及有默契地一左一右绕到屋后,见那红影轻巧地跃上枯树枝头,目光停留在姬别情与祁进的房间,似是察觉有人前来,又转身消失了。枝头簌簌地落下雪来,没能盖住地上几个浅浅的脚印。“和客人衣着相似,应是祁公子所言的红衣教中人,”仪周在那个脚印周围画了个圈,“要不要叫醒阁主?”“对方意图不明,还是先叫醒阁主的好。”“你去。”和赋一愣:“为什么是我去,你提的主意当然要你去。”“是你发现的,这等功劳我可不会同你抢。”姬别情的起床气,在凌雪阁几乎人尽皆知,何况昆仑山的事看起来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本就容易叫人心烦意乱,这时候去叫醒姬别情,大概是活腻了。仪周与和赋争执不下,最后齐齐将目光投向了另一间熄灯的卧房。“什么?”叶未晓裹着刚抢回来不久的棉袍一脸不可思议,“我去叫醒师父?我?”“快去,别耽误正事!”叶未晓不明所以地到姬别情门口敲门,刚抬起手敲了一下,屋门应声而开,叶未晓壮了壮胆,一只脚踏进姬别情屋内:“阁主——”一枚圈刑镖直直地飞过来,恰好钉在叶未晓的足前半寸。“你最好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要来禀报,”姬别情披着外袍点灯,声音阴沉,“不然就剁了你刚刚迈进来那只脚。”“不是我啊师父,”叶未晓苦着脸,“是仪周他们今日当值有所发现,事关红衣教与祁公子,我等不敢大意。”姬别情铁青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叫进来。”仪周这才进来将二人的发现说了一遍,姬别情忽然站起身来,绕过几人走到祁进房门前猛地推开,祁进正在睡觉,但并不安稳,听见响动下意识拔剑起身:“谁?”“红衣教的人方才来过了,”姬别情走到他窗边,又回头道,“和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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