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生气啦?”恨歌端来一盘柿饼冻梨放在姬别情手边的茶桌上,好奇地往后院望,姬别情捡起一只冻梨丢到她手里:“他没生气,我们去义庄是为了查案。”“夫人走时倒是很生气的模样,”恨歌捧着冻梨吸了一口,“属下们还琢磨着去哪里找些南海的小玩意儿来,只是这天寒地冻的,连新鲜果子也找不到。”“你倒是上心。”“夫人在沐浴,阁主不去啊?”“你还真把他当成我夫人了?”姬别情拿起一支狼毫敲敲恨歌的头,“小遥峰如何?”恨歌严肃起来:“回阁主,小遥峰上确实有两名女子起了争执,听到有些人称呼其中一人为邀月大人,并提及邀月身上有伤,应当就是夫人一直追查的那位。至于前来交涉的客人,好像被关了起来,有人替那位‘沙利亚大人’鸣不平,还被邀月甩了一巴掌。”“她和谁起争执?”“一个叫探雪的人,还提到过纯阳子吕洞宾的名字。”“画像呢?”“被探雪收起来了。”“再探。”“是。”姬别情咬了一口柿饼,想了想端起剩下的果子往后院的房间去了。祁进在屏风后面的浴桶里泡着,长发垂肩,趴在浴桶边缘昏昏欲睡。姬别情脚步一顿。他不知道祁进为什么会问他“是不是也把他当成女人”,或许在这之前,有不少人把他当成女人,一片水汽氤氲里仍旧看得出美人肤若凝脂,细腰下面两个腰窝在水下若隐若现,美人出浴,活色生香。若非他见识过祁进凌厉的招式,也晓得他的的确确是个男人,祁进问那句话的时候,他怕是会毫不犹豫地点头。那就不是一包酥糖能哄好的事了。“有线索?”祁进听到响动就醒了,抓过屏风上的衣服,根本没注意姬别情的目光落在何处,只看见了姬别情手里的果盘。姬别情回神,镇定道:“探雪和邀月确实因为画像起了争执,有人提到了你师父的名字。”“他们发现画像是假的了?”“不清楚,但恨歌说被探雪收了起来,如果她们发现画像是假的,十之八九还会来找我。”“那你怎么办?”姬别情随口道:“把恨歌推出去。”“胡言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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