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攥紧他的心口。连喜欢都不让,真狠心。邵闻璟将小笺丢掷黑匣。洋洋洒洒回落,未溢出,未填满,似他无法得到满足的躯壳,也是她无法回应的深潭。他是很骄傲的人,即便是再亲近的内监,也不愿让其窥见到眼底的阴鸷,另取话茬:“今晚你轮休?”平云伺候他多年,自然是明白君主现下心境不佳,小心答话:“回陛下,正是。今晚守夜的是见桥。”景光帝似是自言自语:“春三月,上巳日。”他失神片刻,眼前心里冒出一幅画。她不着任何首饰,只一身黑衣,婷婷立于在船舱内,迎着冲天的烈火,眉目沾血,明艳如画。以往只低眉顺眼的梁宝知大仇报半,连声音都带着盎然的舒展,向他张开手,带他去如画江南。这是独属于他最隐秘最珍贵的回忆。旁人抢也抢不走。“你先回去吧。”平云躬身站着,后背都发汗,听到这,心口一松,期期艾艾地告退。刚踏出殿门,早有小太监恭敬高举佩剑。他被尊称为一句「平云提督」,自然同寻常内监不同,可佩剑护主,只那剑穗不同外头商卖抑或宫中赏赐,精巧漂亮。周寄已至禁军统领,宫中各处管辖唯居他二人,他同平云开玩笑讨要,平云也打哈哈糊弄过去。平云坐于马车,歪斜在小榻上,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用指腹磨蹭着铜镜上的雕花,脸上哪有在景光帝跟前的笑脸。阴压着眼,外头瞧来,倒不像太监,只不过是个不爱说笑的唇红齿白少年郎。兰园的侍从在门帘外轻声道:“提督,到了。”平云也不要旁人打帘,翻身下马,管家早恭恭敬敬候在门口:“恭迎提督。”平云一面往里快步走去,一面解了披风:“夫人呢?”管家忙道:“夫人在馨园赏花。”平云脚步一滞,心想自己不在家,那怯懦的女人倒是敢到东院来,以往就是请她都推三阻四。他脚步一转,领人往东边去。“今日在东院花厅摆饭。”兰园原先不叫兰园,只挂匾牌为云府。他自七岁全家上下被害,身为嫡长子被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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