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珠,这些我都能忍......”沫涩声音沉沉的,我拧着眉其实不愿他再说了,但终究没说出制止的话。“可是沐姑娘,”他换了个姿势抬起眼,眼眶如今还是红红的,“你知道把簪子插进去有多疼吗?”我咬着唇轻轻摇头,伸手将他的嘴捂住:“别说了。”好不容易哄沫涩睡下,怕他醒来饿我又去准备了吃食,到底是帮他处理伤口的时候也沾了血迹,便又回房换了身衣服。“沫涩,别留在倾城坊了,我想办法赎你走好吗?”手下动作再轻,棉布碰到男子身体时还是微微颤抖,疼的狠了沫涩才会哼出声。“我走不了......”哭意未歇,他话语间又哽了声音,“我和珮扇公子他们不同,父亲在朝廷一步行错,家中老小便都受牵连。”我替他擦拭身体的手被他握住:“想我堂堂沫府嫡子,被贬为奴籍卖到这倾城坊里,能留一条命已经是幸运,哪里是想走就能走的。”温热的手掌移开,我的手背空落落一片,便听沫涩道:“沐姑娘,别管我了。”——“咚咚。”敲门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问了声是谁,赶忙把衣服穿好前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身姿绰约的女子。左眼下的一颗泪痣是略显幼态的脸颊,与前世的自己分毫不差。是顾泠的脸。“沐姑娘。”记忆中自己的声音从眼前女子口中发出,她礼貌的颔首,“我是宁泠。”将军府的宁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