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近处了才发现是我,一改平日神态,转身就想跑。“珮扇!”我没追,只气得在原地跺脚。男子身子一僵,到底走回了我身前。他怏怏开了门,被我死死瞪着一句话也不敢说。房门甫一关上,大到半个楼层也能听见的怒骂声便传了出来。“珮扇你怎么回事?!你都跟你哥说了些什么?!”“殇止也是脑子坏了,就知道纵着你!”“我刚跟白画梨解了婚约,你倒好,怕我嫁不出去吗?!”“一天天净给我添堵!”珮扇被我劈头盖脸一段骂,等我终于没声了才敢抬眼看我,小心翼翼出声辩解:“是我哥他误会了。”“我就是想告诉他我不想再在坊里接客了,怕你嫌弃我。”我一肚子的火气像被一捧土猛地扑灭,不再燃烧,但热度还在。“那你不接客了之后做什么?”他怯怯看我一眼:“我想娶你。”扶额。“娶我做什么?当你的挂饰吗?”我一直当珮扇是个年少轻狂的人,现在甚至怀疑他脑子中根本没有结婚这个概念。“你看啊,人和人不是都能结婚的。”我按着他坐在椅子上,在他面前循循善诱,“只有互相喜欢的人,愿意承担一定的责任,才会在一起,才会考虑结婚。”“你和我,不可能的。”这句话说的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