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画梨失笑:“许公子怕是见不得我在你身边。”我被吓了一跳,那厢玄禾微总算将湖笔送给了宁泠,白画梨与我露出一样的神情,皆心有艳羡。“我以前竟没发现你和我站在一起时能如此赏心悦目。”他淡淡笑着说出这句话,我踢了踢脚下的雪,不知是不是因为初雪,忽然有了吐露心肠的冲动。“公司的人分明说过这样的话,是你不记得了。”他怔愣住,我背过身去:“你总是轻而易举忘记许多事,我在意的人、我喜欢的东西、我给你发的消息...还有我自己。”我吸了吸鼻子:“我和你分开,只是因为我不想变成那个在感情里卑微又可怜的人。”我往雪地走去,想要回到厅中去换手炉中渐冷的炭饼。电光火石之间一股猛力将我扑倒在地,白铜鎏金錾花瓜棱手炉咕噜噜滚落一边,我满身白雪,压在身上的正是被箭矢射中后肩的白画梨。他因痛脸色惨白,那身裘氅堆在地上,从伤口处渗出的鲜血沾湿了他的红衣,似开出了一大片的凤凰花。我脑中一片空白,残着自己刚刚说的最后一句话。——“不是因为我不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