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道:“玄管家赏雪宴时还送了宁三小姐一套羊毫湖笔,听闻是湖笔匠人翰之师父所制,这可很是难得呀。”另一边把洗碗粗活推给殇止的许陌君回到厅中,顺口接了句:“玄禾微一介布衣,哪里攀得上将军府的亲。”宁洐低低笑了两声,厅中安静几秒,只听他说:“管他劳什子身份,谁能真心对我家姐,我就能说服父亲成就这纸姻缘。”许陌君正要坐下调侃一番,被后厨过来的殇止提拉着领子抓回去洗碗了。等只剩我们,宁洐略收了声,转眼看我:“沐姑娘有所不知,我两个哥哥前些年平定北川战乱时相继丧命,在我上面的四姐早已嫁人,另两个弟弟岁数还小,成不得事。”“家中最让我担心的就是三姐,”他伸手去拿桌上的酒杯,往口中倒了倒才发现杯中已空,神色有些懊恼,“怎么喝完了。”他盯着酒杯默了半晌,骤然冷下声来,似是玩笑道:“那皇帝老儿害了我两位哥哥的性命不说,还想让我家姐进宫去伺候他鞍前马后,简直痴人说梦。”我一惊,忙看了看四周,好在并无旁人。宁洐规矩地放好杯子,声音平静:“我喝多了,说了些胡话,沐姑娘别放在心上。”有股战栗悄悄占据我的心脏。他眼中一片澄澈,分明清醒。这日夜里,念秋替白画梨换好了伤药,趁他还没入睡,我打算将自己要回倾城坊的消息告诉他。他换次药痛得一头冷汗,我一进屋子,念秋滴溜溜转着眼珠子冲床上的白画梨努了努嘴,手脚轻快地退了出去。...由他误会吧。“你来啦。”白画梨忍着疼痛打了个招呼,我忙扶他躺下,顺手擦了擦他额上的汗珠。“还痛得厉害吗?”听三哥说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再过一段时日便会结痂了。“好多了,只是这伤口——嘶,还真是烦人啊。”他咬着唇躺好。我有些开不了口。胡乱掰扯了一些白日聊的事情,终于两人相顾无言,再不知说什么。“你是不是要回倾城坊了?”沉默当中白画梨抢先问出了这句话。“我必须回去了,坊中事情耽搁太多,另有学堂的事......”我躲着他的目光,放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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