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儿正在她旁边剥着瓜子,白白的瓜子仁已堆了一小抷,不知剥了多久。七儿一见到我就连忙起身,端着那盘瓜子仁示意我抓一把。“昨日多谢你。”我低声道谢,象征性地捻了一点白仁丢到嘴里,“你吃呀,光剥有什么乐趣。”隽朗的男子冲没什么精神的秦mama努了努嘴,我了然点头:“连累秦mamacao心,我也和你一起剥一会儿,也算是一点心意。”他推拒不过我,另搬来一把椅子,和我坐在一起努力将瓜子仁堆成小山。七儿不言语,我面对他时总能放任自己说出许多想法,就将与祀柸讨论学堂以及登台之事向他絮叨了清楚。他安静听着,手中利落,耳清目明关注着厅中焚烧的香烛,不一会儿便停下动作,轻轻推了推睡熟的秦mama。睡眼惺忪的妇人懒懒醒来,声音还有些沙哑:“什么时辰了?”我剥完最后一颗瓜子,柔声道:“该点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