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学楼的拐角处,路南浔望着眼前身穿白色衬衫的人,是那个在她记忆中、甚至是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少年。当年一句没有她答案的分手,只是他单方面把自己甩了,有想过会有再见的一天。也许到那时他已经完成了他的梦想,成为了万众瞩目、一名可以自由创作的歌手,在舞台上享受着他的一切,释放他最本来的样子。尽管记忆中这张脸已经不似当年青涩,没有丝毫变化的五官,恍惚间,让路南浔仿佛又重新回到高一开学那年初秋,她第一次见到洛城的时候。穿着校服的少年从墙头翻身而过,靠在墙角的她,被从头而降的书包砸中,抬起头,白昼的日光间,一张如花的俊颜映入她眼帘。路南浔之所以愣住,是因为那张脸,在满是蔷薇盛开的围墙间,毫不逊色。开学第一天,洛城就迟到,翻墙进校又自知前一秒被他先扔进去的书包似乎砸到了人。因为此刻那个黑色沉重的书包,就落在路南浔脚边的位置。他反应过来后匆忙说了句对不起,那人却看都没再看他一眼,更没说什么,而是直接转身离开。太过思念一个人,以至于洛城出现在路南浔眼前,她都觉得如此不真实。两人四目相对,却是谁都没说话。“好久不见。”直到洛城开口,用轻飘飘的四个字来概括两人分开这四年。这清脆浑亮的声音却如同一块巨石重重砸进路南浔心里,让她发现她不是在做梦,眼前的人也并非幻想,更不是无数次在她梦里出现,让她只能看得见,却无法触碰得到的虚无。这四年路南浔过得浑浑噩噩,当年洛城那么决然地对她说了分手,从此在她世界里消失得干干净净。没人知道洛城在路南浔心里的重要性,甚至连洛城自己都不知道,他更不可能知道,这四年里,每一次她快撑不下去的时候,更是有过无数次自杀的想法,付诸行动却以失败告终,被父母关了禁闭,而他们,在乎的从来就不是她的生死,而是养大的女儿绝不能在没给家族创造出任何价值的前提下,就这样白白牺牲。是谁家的父母在女儿割腕后,手上即便缝合依旧缠了厚厚的绷带,却毫不留情反手在女儿脸上就是一耳光,骂她。“你是有多贱?离了男人就活不了是吗?那小子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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