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话另一头说:我们分手。
劫后余生,很多疑虑的瞬间得到解答,残缺的拼图归整,然而首当其要是——又惹她不开心。
怎么可能如她所愿,心脏钝钝跳在胸口,他想:唯独除了这个,宝贝,能不能换成摘星星摘月亮。
路起棋还是那个路起棋,很轻易地被一支枪吓唬到,只能把分手意图按下不表,在他面前哭到地动山摇惨兮兮。
廖希用目光,用手指描摹过她的眼泪,心脏拧上发条,痛得发紧,然而愈紧手也只能攥得更紧。
世上有一人的一举一动会像锁链一样在廖希身上绞,没有钥匙没有解药,没办法动摇分毫,他耽溺其中,又痛又快乐地决定:这样最好。
惨兮兮的路起棋病没好全,搭上眼皮小憩,廖希不声不响,给她掖过好几下被子才舍得离开。
从路宅出来,脚下的花盆掉出微型摄像头,朝右滚一滚,同方向不远处有风格统一的建筑,前一天他翻出大量偷拍影像的地方。
李思危是差一点点就被活活打死。
阿觉当时试探性地商量,毕竟在场只他一人敢出声:“少爷,差不多了。”
是还差两下才会断气。
他没说话,松开手,人就像软泥一样烂进地里,阿觉自觉地上前接手过去,用眼神示意另外的人善后。
树叶在头顶作响,一辆黑车自此时已经人去楼空的住宅启动,缓缓经停在他身边。
廖希掸去掌心沾上的尘土,问:“乔霖染出院了?”
……
大一放暑假,廖希问路起棋有没有空陪自己去一个地方,她反问干嘛。
他说:“去还愿。”
结果没想到目的地是覃光丰的住所,路起棋显得迟疑抗拒:成年了,不算早恋,但她才几岁,怎么n倍速快进到登门见家长。
但这时已经启程出发,秉着尽可能不扫兴的心——“你爸会善待我吗?”
“会。”他答得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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