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有些迟疑地摸了摸她的耳朵,她不太习惯地抖了抖,这耳朵做了她都没怎么露出来过。他的手指轻轻捻着她的耳朵:“耳朵。”低下头,红色的头发在她颈窝蹭了蹭:“小雪。”傅如雪用指尖推开他撒娇的脑袋,耳朵动了动:“好看吗?”他用力点头,很肯定的:“好看。”傅如雪又笑了。她做这耳朵,不就是想给他看看吗。原来真的有机会。何君酒的拇指轻轻抚在她眼下:“别哭。”她没哭。她只是太高兴了。她没想到她这辈子还有机会。再见面,他们都不是原本的自己了。生活就是这样荒诞,她长了一对耳朵,他长了一双翅膀。傅如雪好奇地摸他的翅膀,还是他的翅膀好看。火红火红的。噗嗤——像放气了一样,他的身子又变小了一点。松散的浴巾滑了下来。她咳了两声,把浴巾抓起来给他重新围好,他现在只有一个三四岁小孩那么大了。翅膀也变小了很多,像西方神话里的小天使。傅如雪捏了捏他的脸蛋,糯米团子一样,奶乎乎的:“你维持翅膀,是不是要消耗能量啊?”小糯米团子眼皮垂下来,有点沮丧的样子。他的翅膀变小了。他抖了抖翅膀,开始晃动身子。傅如雪:???好像喝多了,又像被下了降头。可他脸长得实在可爱,傅如雪看着他黑漆漆的眼神,一时没搞懂他在干嘛。用手机给李青夏发消息:“那个,觉醒会有什么后遗症吗?”他看上去像是大脑烧傻了,小脑也烧坏了,站不稳一样的,东倒西歪,跳来跳去。“没什么后遗症吧,咋了雪宝儿,哥很担心你。”李青夏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小团子又炸了,一下子跳到她跟前,她手一抖,手机掉在地上。燃起了火焰。她听到了李青夏没说完的话:“没人性都是兽性吧·····滋啦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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