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渊也算个靠谱的,顶多就是拦着萧鸾玉一会,怎会拖到这个时候。现在文耀怒火中烧、大有排斥苏家的意思,他也顾不上出卖自家儿子了,还得帮萧鸾玉洗白形象。萧鸾玉看都没看他,对着文耀歉意地说,“先前我从焦城跪拜登山,伤了双膝,又要骑马赶路,因此伤病难愈,仍要敷药调养。方才正是近侍为我换药,不曾想让文大人久等了,实在抱歉。”“原是如此。”文耀点点头,重新坐回客座,“西营军行军匆忙,也不该亏待了殿下。既是双膝受伤,就该备买车轿。苏将军照顾不周也就罢了,日后须得提醒殿下切莫耽于玩乐。”苏亭山没想到萧鸾玉三言两语就消解了文耀的怒火,反倒还责怪起他的不是了。“文大人错怪苏将军了。”萧鸾玉拿起茶杯,意味不明地看了苏亭山一眼,“苏将军感念士兵辛劳,也是为了熟悉全州风俗,便请了戏班子随军演奏。我练字写诗累乏时,偶尔过去看看。”“殿下还会练字写诗?”“楷书拙笔、诗词劣作罢了。”文耀饱读诗书、颇具才名,早年进士及第、调任全州,仍是一副文人墨客的作风。萧鸾玉正是在一路上打听到全州太守的喜好,方才以诗鬼李贺夸赞他赤诚忠君。果不其然,听到她这么说,再加上这张弛有度的谈吐,文耀信了七八分,胸中火气也消得一干二净,再次提起正事。“不知殿下如何看待全州?”先前他和苏亭山侃侃而谈,说的都是些泛泛之语,或许随意请来一位农夫都能说个来回。可是,对上萧鸾玉的第一句便是直入正题。“全州临近洺江、傍山望京,人文鼎盛、米油丰足,论长远为谋,不输于京畿之地。”“殿下认为,长远之谋计,以何为重?”“重在民。”“为何不是军队、钱粮?”“就近而言,若不是文大人承民请书,我也不会顺利进入全州安顿。”萧鸾玉温和笑着,气沉胸口、压低舌根,声音愈发清朗,“长远来说,两军交战,兵士征于民、粮草取于民、枪剑造于民;治国安邦,良臣举于民、布政施于民、君威信于民。我行经全州数个城池,途中所见皆是粮钱丰余、民生安康,必是胤朝之福祉、我军谋胜之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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