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骑着马走在马车的旁边,一副守护的模样。姜宪的心情却沉重起来。李谦不仅走的是官道,而且大大方方,连个妆扮都没有改,一副根本就不怕别人认出他来的模样。可他又不是那种狂妄自大、骄纵鲁莽之人。恰恰相反,在姜宪的印象里,李谦不仅深谋远虑,而且心思缜密、能伸能屈,果敢刚毅……他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李谦压根就不怕姜律追上来。他为什么不怕姜律追上来呢?姜宪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出了这样的事,谁还能帮李谦兜着?刘冬月已经有十五个时辰没有合眼了,挺过了最初难熬的时辰,他又开始打瞌睡。可他哪里敢睡。他狠狠地朝着自己的大腿连掐了好几下,这才悄声对姜宪道:“郡主,我把您的帕子悄悄地系在了官房外面的树枝上。”姜宪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还在想李谦凭什么这样胆大妄为。刘冬月已轻声道:“郡主,我看那个李谦还挺懂事的,知道给您安排官房的时候找一家最干净的,还在官房旁的镜台放了盒澡豆——我仔细看过了,凭那乡绅家的陈设,肯定不知道什么是澡豆。那澡豆,定是李谦随身带着的。您说,我们要不要和他谈谈条件。这人生在世,不外名利两字。他有什么要求,别人能答应的,我们一定能答应……”姜宪就冷冷地斜视了他一眼。刘冬月把没有说完的话咽了下去。姜宪却若有所思。李谦敢这样行事,不外两个条件。一个条件,是不怕她大哥找来。而这是不可能的。别说她已经和赵啸开始说亲,就算她选婿,李家不够格,根本不在范围内,何况李谦还劫持了她,姜家不管是从感情还是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