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就说陛下有识人之明啊!”徐渭实在是忍不住了,啐骂道:“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没心的人,陆炳可是堂堂太保,锦衣卫大都督之尊,他都压不下来,天津那边绝对是龙潭虎xue,我看是凶多吉少。”王世懋还不相信,怪叫道:“怎么会,就算真是龙潭虎xue,我对行之也是信心十足的!”“难得敬美这么看得起我啊!”唐毅仰天长叹,王世懋笑道:“那可不,我坚信多难你都有主意?”“呸,还主意呢,我连天津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唐毅抱着脑袋哀嚎,他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不就是漕运转海运,怎么就会出问题?唐毅是百思不解,本以为得了个巡按,是嘉靖给自己的历练,只等着大老板满意了,就能南下作威作福。可是谁想到,竟然接了一个刺猬,上哪说理去!徐渭几个也忧心忡忡,唐毅就是小团伙的灵魂,他为难大家也都不好过,七嘴八舌头,议论了好一会儿,无奈大家都是书生出身,在京里也只混过翰林院清贵衙门,漫说一点消息没有,就算有他们未必能看得明白。最后唐毅无奈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明天我就动身去天津,看看情况如何。”徐渭说道:“行之,我看你还是多带的人马,最好让你舅舅帮忙,小心驶得万年船。”唐毅深以为然点了点头,岂止是兵变,刚刚还狠狠得罪了严党,严世藩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不一定出什么鬼主意,小心为上。唐毅一边收拾行囊,一边去通知朱希忠,让他安排护卫。正在唐毅忙活的时候,突然外面马蹄作响,一骑飞至府门口,战马扑通倒地,把骑士摔出去好远,雄壮的战马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眼看不行了。骑士也顾不上,咬着牙爬起身体,砰砰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