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在天津做得好,当年的口供证物自然都会交给你。”唐汝楫如同小鸡啄米,连忙点头,他有心告辞,可是转念一想,唐毅这么好说话,还送给他一场天大的富贵,他反倒不好意思了。走到了门口,又转身回来,试探着问道:“唐大人,你现在不好过吧?”唐毅没有隐瞒,苦笑道:“你背过债,派赵文华督军,等于多了一个太上皇,多了一张欠条,你说能好过吗?”唐汝楫苦着脸,随着唐毅叹道:“说实话啊,赵文华那家伙真不是东西,贪得都没边儿了!就拿前几天来说吧,他的府邸修建好了正房,邀请百官去道贺,我拿了二十两金子,还送了一幅字画,他连看都没看,就扔给了一个侍女,还说什么这点钱,连养个鹰都不够,就打发下人吧!您说说,这叫人话吗!”唐毅突然眼前一亮,以唐汝楫和严党的关系,一定清楚赵文华的底细。嘉靖是个多拧巴的人,如果明着上书据理力争,把赵文华的提督给废了,嘉靖肯定不答应,相反还会疑心你的用意。不过要是赵文华自己出了问题,那可就不关他的事了……唐毅渐渐地露出了一丝笑容,随口问道:“赵文华的府邸一定很阔气吧?”“那还用说,修了一年多,用的都是最好的料,合抱粗细的金丝楠大柱,啧啧,比起宫里还好呢!装饰非金即银,家具一水的紫檀黄花梨,还弄了好些名人字画,张张价值连城。”唐汝楫叹口气,“要是太祖爷在的时候,赵文华这样的家伙一万张人皮都不够剥的,可惜啊,咱们的陛下从来都不把臣子贪污当回事!”唐汝楫絮叨叨说着,唐毅突然一笑:“这话是严世藩说的?”唐汝楫下意识点点头,“没错,他喝多的时候就吹嘘,说什么他把朱厚熜都看透了,谁也别想搬到他们父子,动他们就是动陛下。”“哼,真够自大的!”唐毅呵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