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习气,有些清高。胡宗宪却不这样看,虽然献祥瑞名声不好,可唐毅是因为替大家伙受难,而且他本身的功绩和才能足以独当一面,用些小手段,别人也说不了什么。再有唐毅的处境的确尴尬,在昔日部下的手下,好说不好听,还是尽快摆脱尴尬才是。双方争执不下,没办法只好把唐毅叫来,让他拿主意。唐毅这下子也没辙了,两头得了白化病的小鹿愣说是祥瑞,唐毅实在是接受不了。更何况他心里头清楚,严党撑不了几年,到时候风向一变,把旧事搬出来,对自己的名声实在是不好。可唐毅又实在是不愿意当县令,他纠结来纠结去,一筹莫展。最后唐慎发话了,等到明天,把钱德洪,还有魏良辅这些老前辈都请来,大家伙一同拿个主意。把经过和王悦影大略说了一遍,王悦影低着头,思索了一会儿,仰着脸问道:“哥,我看这件事也好办。”唐毅刮了一下精巧的鼻头,笑道:“娘子有什么好主意?”他语气之中,明显带着一丝轻视,两个封疆大吏都不知道怎么办,她一个小女人有什么主意。偏偏唐毅的轻蔑又激起了王悦影的好胜心。她抓着衣角,又思索了好一会儿,终于露出了仔细的笑容。“在十年前,我大哥得到了一对宋代官窑笔洗,十分珍贵,堪称孤品,只可惜其中有一个略带残缺,只能卖到五千两银子,如果完好无缺,少说能卖到一万两银子。”王悦影突然眨眨眼,笑着问道:“你猜我大哥是怎么处置的?”唐毅愣了一下,说道:“不会是把坏的砸了,留下好的,一对的东西当单个卖,还是完好无缺的。”王悦影突然抿着嘴咯咯笑起来,唐毅不解,傻傻问道:“难道不砸坏的,还砸好的不成?”“对,就砸了好的!”王悦影笑道:“哥,你见过栽在盆里的梅花吧,不要枝繁叶茂,以曲以疏以奇为美,文人画师用尽办法,把好好的梅花折腾的千奇百怪,顿时身价倍增。金石文玩也是一个道理,完满的未必最值钱。”王悦影见唐毅听得入神,越发得意,背着手在地上踱步,斜着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一副智珠在握的娇模样。“就拿那一对笔洗来说,一个好的,一个坏的,残缺明显,谁都看得出来,身价就低了。可是呢,把好的砸了,留下一个略带缺损的,没了好的对比,人们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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