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本来处置失当,得风染指点,才提前拿到了众人的甘结,才洗脱了疑嫌。贺月听了,那刀切斧削一般充满着阳刚之气的英俊脸庞上,满是温柔关切之色:“朕就知道,没有朕,你家公子一样能处理好。”挥手叫小七退下,扶起庄总管问:“你家公子最近有没有咯血?”只有在庄总管面前,他才放纵几分,不必深自隐晦自己对风染的喜欢。“比先前咯血的次数少了,不过血量多了一些。”庄总管把自己偷偷藏下来的手巾呈给贺月看,只见浅绿的巾子上凝结着三大团赤红色的血渍,显然是才染上没多久,因此颜色还是红的。那么大三滩鲜血,看了便觉得触目惊心。比五个月前贺月所看见的两小滴黑褐色的血渍,血量岂止多了一些,简直多了十倍!“大夫怎么说?”庄总管双脚一弯,又跪了下去,说道:“小人私底下请了上次那个大夫,没敢请公子诊脉,大夫远远地察看了几天,说,怕是不好了。”以前常常会拿手巾捂住口鼻,半天才喘息着放开,但只是偶尔会有血滴;现在倒是很少用手巾去捂口鼻,然而每次一捂,巾子上都会染有血渍。“怕是不好了。”一句话,刺得贺月的心生疼生疼,那种钝痛,如此清晰,沉重得他快喘不过气来,一股莫名的怒气直冲脑门,压下去,又冲上来,几个反复之后,终没有忍住,猛地抬脚把庄总管踢倒在地上,喝道:“混帐!这话怎么不赶紧来禀告?是不是要等着公子死了,才来告诉朕?”他都警告过庄总管几次了,庄总管还是不死心地盼着风染死?他怎么这么没眼力,竟然把风染交给一个一心盼着风染死的人去照顾?!好在庄总管也习过武,见势不妙,早就防备着,生受了一脚。贺月只是一时气不愤才想踢人,脚上并没有使上内力,庄总管并没有受伤,赶紧爬起身,磕头道:“小人失职,陛下恕罪!”贺月这话却是冤枉了庄总管。自从清君侧之后,在贺月的严令下,庄总管渐渐地试着像长辈那般去关心风染,真正地设身处地的为风染着想,渐渐被风染所吸引,知道体谅了风染的苦楚,就不由得生出怜惜之情。他中年毁家丧子,十几年孤苦凄凉,囤集了十几年的感情,一旦有了决口,先便会淹了自己,怎么看怎么觉得风染就好像是自己的幼子死了十几年后长大的模样,越看便越觉得忍不住的怜爱。庄总管知道风染脸嫩面薄,又清高孤傲,他不敢在风染面前稍露怜悯之色,只是暗暗地关心关注着风染,从生活上无微不至地照顾着风染,抓着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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