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过，郑允宁皱着眉头，搓了搓有点僵硬的手，拉着石耀明快步走进离他们最近的一家店中。

“小伙子，快开学了吧？”

店里，老板娘笑的一脸和善，见有人进门买东西，便搭讪到。

“是啊，再过两天就开学了，阿姨您这几天生意肯定特别好吧！”

郑允宁也很自然地笑着回话。

“嗨，我们这小本生意哪有什么好不好的啊。”老板娘走过去摇摇头：“南面新开了一家挺大的文具店，我看装修也特别好，估计现在的小孩子们都喜欢去那样的店，我这的东西又要卖不出去了……”

见石耀明已经开始挑东西了，郑允宁安慰了老板娘几句，也走到他旁边跟着一起挑。

“哎，也不知道新的班级会要求买什么本，咱们是不是应该返校之后再来啊？”郑允宁道。

石耀明随手拿了一盒黑色的碳素笔：“把你挤成人rou罐头。”

郑允宁：“……”

nongnong的画面感。

石耀明看到他变了表情，不禁浮出笑意：“大笔记多买几个吧，每个科目都要用，余下的还可以验算。”

“哦……对对对！”郑允宁也表示赞同，一口气拿了十几本。

“别单买，拿没拆封的，便宜。”石耀明按下他的手，替他拿了两沓。

“机智！！！”

挑挑选选十几分钟，两只手都快捧不住，二人慢吞吞地挪到柜台前，把等着结账的老板娘也吓了一跳。

“怎么买这么多啊！”

阿姨，那是您不知道我校一天一根笔的光辉平均数值！

郑允宁默默流泪。

出了文具店门口，风还是没有停。

东风一向很大很凉，把石耀明的衣角掀起，随着盎然春意打了个旋，划出一道弯曲优美的弧度。

石耀明闭了闭眼睛，感觉参加任何比赛都没这么紧张过。

“郑允宁。”

“嗯？”郑允宁侧过头对他微微一笑，把袋子都转移到右手上，空出的左手帮他摘下肩头的一片枯叶：“怎么？”

石耀明看着他，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曾站在辩论台上，站在明黄色的追光下，站在千万陌生人面前，从容不迫唇舌如刃。

可眼下，眼前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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