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留恋,卷着铺盖走了。只一个晚上,一切都改变。第二天,买一个浡人,需要叁个铜子。贩子对价格做出解释:“诸君,且看,且看这几位浡人,他们年轻漂亮,头脑活络,做惯了事情!能挑水,能做饭,能扫除,能解妇人苦闷,如今只要叁个铜子,买回去看个新鲜,当个消遣,就当买一颗菜,买一个摆饰。”即便贩子绝口不提浡人的特长,路人依旧行色匆匆,不再停留。对眼前的变故,贩子不能说毫无预料,只是真正发生了,让他痛苦:行远路进口的浡人,就这样废了,他血本无归。贩子拿张凳子,坐在摊前,失魂落魄,突然指天:“蓝谨!”蓝谨刚刚下狱。昨天相思殿大宴,为楚王庆生。楚王远在楚国,不能赴宴,其母后孟氏念儿心切,做书几函,又要博弈:“听说楚王叁岁就能辨文石、投掷、打子吃子,不愧是我的儿子。”她的得意模样,让身旁人发笑。后梁帝抹着嘴:“好啊,阿噎,难得你高兴,就让蓝谨陪你一局。”蓝谨上殿,身穿彩衣,春风得意。棋子列定,皇后与伎人各自牟取,首盘擒中路,皇后赢了一半子,次局又赢,观众暗暗在手心里写字:“忿急。”等到第叁局开始,换数弹棋,皇后依旧大胜,蓝谨便坐不住了:他知道皇后厉害,没想到皇后绝然,不禁向殿上诉苦:“陛下,皇后留一子,藏一子,小人无论如何也赢不了她。”后梁帝大笑,群臣大笑。坐在前排观局的公冶国师便扯动嘴角。他其实不觉得有趣,不过,天数台以外的人间,自有一番处事的规矩。他不叛逆,跟着大家笑一笑,无论如何也不会出错。但叛逆的人在上——皇后惊声尖叫,抓起棋子堵蓝谨的嘴。相思殿安静。“什么留一子,藏一子,你妄言!”她的毛病犯了,每当情绪激动时,就上不来气。宫女扶她,她打走宫女,执事近她,她咬下执事的rou。歇斯底里的女人,张牙舞爪,将宾客吓退,再看殿中。后梁帝坐在殿中:“嗯?”他知道了,他已经知道了,才会派蓝谨来说这句话……护子心切的女人,自己唬自己,越害怕,越疯狂,终于喊出声:“楚王从来一人,至于兄弟姐妹,他!”殿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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