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没了声音。过了五分钟,廖主任手里头拎着个麻布口袋,鬼鬼祟祟地抄小花园的小门走了。余秋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树荫后,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落了地。拎走了就好,否则她好不容易才完成的手术,回头病人在手术台上好好的,手术完了叫一管公鸡血送了命,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何东胜收回视线,继续关心关键问题:“刀开的怎么样?”“别提了!”余秋气不打一处来,“这人根本就不会开刀。”最不要脸的是,明明不会开刀,居然也有脸上台,简直就是草菅人命!何东胜皱起了眉头:“那怎么办?刀没有开吗?”人都进了手术室,开了肚子最后却直接缝起来,跟家里人也不好交代吧。余秋脸拉得老长:“我开的。早知道这样,我也不费这么大的劲了。”想起这件事,她就一肚子气没地方撒。何东胜倒是笑了起来:“行了,你能开就开吧。我看郭主任也不是小气的人。”余秋挥挥手,不愿意再烦这件事。她要痛痛快快地去洗个澡,懒得理会这些狗屁倒灶的鬼事。可惜她想躲,人家非要送到她面前来。廖主任是抱走了大公鸡,可鸡血疗法的积极推广者顾主任还在呀。一楼的门急诊乱成一团,十来个男女老少人人怀抱一只公鸡,围着医生护士要求打鸡血。周大夫头大如斗,又不敢说这个什么鸡血疗法是胡说八道。开玩笑,给他10个胆,他也没勇气站在鸡血疗法的对面。当年卫生部发了通知,要求禁止鸡血疗法,结果立刻给自己惹祸上身,被红小将们拿着626指示追上门去劈斗。最后卫生部不得不再度以急件的方式下发行文,取消了这条禁令。朝令夕改,莫不如是。前些年鸡血疗法最红火的时候,本县老百姓闭目塞听,未能感受到这股革命的火焰。没想到都要风平浪静了,这股邪火竟然又起来了。周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