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双手融冰的话,那么现在他差不多就和一个歇斯底里的狂人一样,大力挥动着双手一下又一下,毫无章法地砸着那层冰面。而此时的危渊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除了精神冲击之外,还在用自己的双手锤击着斑驳的墙面。一下又一下,双拳血rou模糊了也毫无感觉。忽然,在这一片呼啸的混乱中,危渊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另一半明知道自己毒瘾开始发作,却仍不阻止自己出行计划了。疯狂,是最致命的。一股极度的心悸感猛地窜了上来,危渊身子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痛苦地蜷缩在了一起。他曾经无数次听过别人形容过毒/瘾发作时的痛苦,曾经的他只是害怕,想着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染上这种东西。可是现在,他总算是知道,万蚁蚀骨是种什么感觉了。身体的每一寸肌rou和骨骼都像是被蚂蚁啃噬着一般,那种痛苦已经刻入了自己的骨髓中,逼着他发狂,似乎只有把全部的骨头都敲碎才能缓和一些。危渊无意识地痛苦呻/吟着,自己都无法感受到自己的脸已经全部被泪水打湿了,只是觉得视线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见。忽然他想到自己曾经在雅典娜大厦选择大区时唱的歌,拒绝黄赌/毒。危渊不禁一边哭着一边笑了出来,那样子和精神病院的疯子没什么差别。真是讽刺。与恶龙缠斗,自身亦成为恶龙。凝视深渊,深渊也会回以凝视。谁也想不到,最后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但是那一步一步迈出的脚步,却又真真切切是自己踏出去的,没办法赖到别人身上。只能说,天道无常,人各有命。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救我......危渊蜷缩在地上,整个人都在不停地打着寒战,手指扭曲而用力地抓着满是灰尘的地面,受伤的地方鲜血满溢,指节却全是歇斯底里的惨白。这个时候他的世界里没有难解的谜题,没有临近的战争,也没有sughter。这个运行中的世界在他的大脑中,已经全部分崩离析。只有塞壬之歌。是的,只要拿到塞壬之歌,就得救了。危渊凭借本能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没走几步就差点又摔回了地上,幸好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扶住了墙壁。塞壬之歌......他想朝着意识中的出口走去,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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