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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桃久(微H,之原~)

寺观各上一盏灯,照亮久留水上的舟。

僧尼道士小声询问:“来的是何地名流?莫不是骑驴客,苦吟不成,要投湖吗?”他们听不见船上异动,傍水观察一会儿,持名念一句“寿佛”或是“天尊”,做全修行道理,转身离去。船舱中探出的茭笋一般的手,就无缘为这些奉神奉仙之辈所见,只能攀住桨,抑止颤抖,渐渐带起小舟在湖心打转。

由中宫少年成为服冠的王以后,李胥再接触端木理,总有一种烈。

同行时,他叫她一声璃儿,擦一下手背,无心抵摩肩膀,烈意就灼身躯,将他热成待淬的某物,要求水。

璃儿是他的甘泉,这个道理却是梦里那位容色美丽的白衣青年教他的。

李胥犹记得那人带璃儿纵欢时,浅咿娇吟,如亲爱之人唱酬。璃儿从来腼腆,也咬着下唇说好舒服。

是梦。梦却让李胥如遭烹煮,眼红到夜夜深分。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对璃儿是上御下,又不明白真正的心意如何,等到出阁这年,立刻去皇后处请要端木掌籍,于事无补。

端木理长成芙蓉秀丽,有了自己的秘密,多看一眼太子官,便让李胥焦虑。宫里班班车行常塞路,他不走平坦,情愿失些风度,也要匆忙绕开,不耽搁与璃儿相见。

兰掖见他来去,都懂他的情。他一位明朗的青春,怀揣热烈,到真正与意中人相会了,却总要装凶作势,终于使端木理有疏远意。所谓明宫伤心人,便不是拓白杜撰。

李胥惯钝,放在往常,会造出难挽回的错,这次却敏感了,或许是过饮蒲桃的缘故。

两人在舱板上相濡,彼此都还朦胧,推拒和别扭,随水声渐微。

李胥仅存的清醒,都用来担心压着端木理,便提了她的两腋转身。

等他的璃儿坐上身,顶着舱板散乌发,裸露的皮肤泽润,月华一样填满了船。这位小王的俊面庞便全红了,忘寒暑,失冷热,将扶在胸前的手包入掌心,闷闷地说:“璃儿可以低下来些。”

“之原平时,也可以低下来些……”端木理沉在醪中更深,抵着他的额,眼里有责怪,看得李胥心疼。

他去亲她发尖的下颔,觉得她瘦,脱口又是一句“璃儿对不起”,便按住她削薄的肩,朝怀中揽。两瓣唇贴合她的,做最生涩最缱绻的抚慰:“璃儿什么时刻有什么话,都可以说给我听。”犹豫后,又补一句,就咬了舌:“需要我低下来,折腰也情愿。”却得到上首轻娥无奈的回应:“之原是卫王,如何能为宫官折腰。”

两人如孩童时代一般互唤之原璃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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