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殿试,旁的事你且放在一边,近日来多在书本上花些功夫。等殿试一过,你的亲事也要琢磨起来了。”傅渊当然知道,成亲是自己避无可避的一环。“是。”傅琨见他此般神色,似是有不愿,心里不由起疑。“你可是有中意之人?”“断无。”傅渊答,“爹爹这话自不用多说,我心里有分寸。”他是傅琨的嫡长子,是要与父亲在这政敌林立、云波诡谲的朝堂上并肩同行的。在女色上,他知道尤其不能放松。多少百炼钢,都为女子化作绕指柔。傅渊不敢说自己心性坚定,却只知道严于律己总没有错的,因此在如今妓馆遍布,人人狎妓的风气下,他依旧逼迫自己随时保持一分警惕。“没有就好。”傅琨缓缓道:“你阿娘去得早,本来这些话都该由她来说的,可是如今,只能我来讲了。”姚氏,是根本不能指望的。“我与你阿娘少年相识,共过甘苦,历过劫难,她最后命薄,弃了我们而去。”傅渊听他说到亲娘,喉中不由有些哽住了。大姚氏走得时候,傅念君还小,他却是能记事的。“多少恩爱夫妻,也逃不过天人永隔,可见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宿命,本就浅淡,成了夫妻的,已是不容易。”傅琨的目光恰好望向了亡妻的牌位,那锃亮的檀香木泛着悠悠岁月的光泽,旁边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