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桐儿”,又和大舅母解释道:“她小孩子家不懂事,刚学了医术就想试一试。”大舅母闻言却搁下药碗道:“这是我们桐儿待大舅母的一片孝心,有什么试不得的?来——”她神色中满是疲惫,伸出手腕朝郭圣通微微一笑:“桐儿替大舅母看看——”大舅母的神色分明是哄着郭圣通玩罢了,但郭圣通已然十分满意了。她站起身来,半真半假地笑道:“大舅母,您别笑,桐儿真会瞧病的。”大舅母笑意越发忍不住:“信,大舅母没不信啊。”母亲在一旁见大舅母愿意纵着郭圣通胡闹,也不好再劝。郭圣通明白母亲的担忧,知道她是怕自己不会诊脉看症,当下冲母亲安慰性地笑了笑,坐到了漆木云纹枰上,伸出三指搭在大舅母手腕上来定位。大舅母和母亲见她凝神静气像模像样的样子,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笑意。但见得郭圣通先浮取再寻脉后按脉后,姑嫂俩的眼眸中都闪过了一抹惊讶之色。俗话说的好,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她们虽然不懂医术,却没少叫人诊脉,郭圣通这般样子倒还真像是有些底蕴功夫的。一盏茶的功夫后,郭圣通就收回了手,语气轻快地道:“大舅母您这是营卫不和,气血双虚。并不止单单是风寒束表,脉络失和,故侍医用了药效果始终不显。我给您写开副方子,至多服上三次到晚间也就大好了。”母亲先时听着郭圣通言辞间论及的医理就已经很有些讶然惊喜的味道了,别管医者是不是卑微,孩子这般天赋异禀总是叫做母亲的从心底高兴起来。但待郭圣通胸有成竹地说出三剂即愈的话时,母亲还是被吓了一跳。开方子治人,好了也就罢了,若是吃出了大病该怎么办?她怕浇了孩子冷水,努力叫自己语气柔和下来:“你这孩子,才学医多久,就敢开方子了?”大舅母也很愕然,她还当由着郭圣通把把脉也就算了,没想到郭圣通竟然还要开方子治她。这药是可以乱吃的吗?郭圣通先时为瞧出了大舅母病症的门路而欣然,但话一落音眼见得满殿人的反应也跟着清醒冷静下来。她不怪母亲和大舅母不信任她,想来但凡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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