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地朝后跑去,耳畔又响起执拗的声音:“母后……太后……”所有的一切俱隐没在厚重的白雾后,她看不清前路,只能顺着游廊仓皇向前跑去。似乎是在漆里舍,但又似乎不是漆里舍。漆里舍中哪有这么幽深漫长的回廊?郭圣通在梦中跑到筋疲力尽才停下来,风吹过来,划在脸上冰寒彻骨。她捂住耳朵,竭尽全力地大喊:“你们是谁?”没有回应。无论她怎么喊,都没有任何的回应。那些执拗的声音不依不饶地响在她的耳畔。郭圣通这一觉睡的极不踏实,迷迷糊糊被羽年叫醒时只觉得头昏脑涨,好一会才从凄凉彷徨的梦境中挣脱出来。午后气温上升,已然到了炎热的程度。郭圣通换了一身浅粉色的蜀丝提花裙裾,又梳了垂挂髻,才觉得浑身清凉松快下来。一出了门,热风就扑面而来。羽年道:“入了六月,果然就一天比一天热了。”郭圣通想起方才的梦境,心下感慨起来,时光真是匆匆,一晃就进了夏。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她的生活已然翻天覆地。她莫名其妙地拥有了自己都不能掌控的先知能力,似乎还学会了点医术。梦里还有一个总是出现的神秘男子和执拗固执的呼喊声。这所有的一切,便是朝夕相处的母亲同弟弟,都不知道。她用茫然的平静来掩饰内心的惶恐。她不止一次问自己:倘若天下真大乱,她该怎么办?她把这一切说出去,母亲会信她吗?大舅会信她吗?如果信,他们又该怎么办?她不知道。碧蓝的天穹下,亭台楼阁俱隐没在墨绿深沉的树梢间。郭圣通长长地舒了口气,方才抬脚往西厅去。岐黄一道,越往里学越是艰辛。许多病症不过一线之差,可一旦诊断错用错了药,就可能危及性命。这就到了考验为医者沉稳耐心和判断力的时候了。梁乳医学医数十载,自觉天赋尚算不错,但在教授了郭圣通后却时常自愧弗如。郭圣通天赋过人,常常能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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