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的地板也是没有丝毫异样。受伤的人很小心,没留下任何痕迹。血腥味很淡,很快匿于鼻间,崔俣感觉不出来伤者来自哪个方向,又去了哪里,但毫无疑问,离这里很近。他现在站的地方,是庑廊转向隔壁房间的位置。眼珠迅速转动,脚步不能停,崔俣快速往南厢走,因太出神没注意,走到拐角,撞到了一个人。他抬头,正是晨间见过的彩绸衫年轻人。年轻人现在已经没穿绸衫,换了一身纯黑夜行衣,指间戴的明晃晃大金戒指也已经摘掉,气势阴森。他周身尽湿,如鹰双目在崔俣身上锁住片刻,又若无其事的移开。崔俣一怔:“抱歉——”年轻人仿佛没看到崔俣一样,抿着唇离开,无所谓的态度,和晨间一样。崔俣却心中一紧。年轻人看他那一眼,冷漠阴寒,仿佛他已不是活人,可明明有杀机,为何又放过他……年轻人似乎没耐心再扮演什么商人,直接足点栏杆,施轻功飞到北面厢房。错身时正好一道闪电打下,崔俣看到他腰侧硬物,瞳孔骤然一缩!大约雨下的太大,年轻人今夜干的活又多,没注意衣服有点乱,牌子露了出来。龙头,黑底,金边,紫辉,略细长,这是宫牌!崔俣曾在杨暄身边看到过类似牌子,杨暄初进京时还没有,进宫做了太子,出来私访,身边人身上就带了这种牌子。宫牌有特殊规制,从属管辖不一样,上面写的字就不同,但所有宫牌,形状颜色做工都是一样的!杨暄那变态曾因他多看一眼,就用宫牌在他身上玩起了情趣……他断不会认错!荒郊客栈,不管离洛阳还是长安都八百里远,皇宫的宫牌,怎么会在此出现?佩着宫牌的年轻人又是谁?皇宫里的男人,除了主子们,不是太监就是侍卫,太监会武的少,就算会武,自由出入宫庭不可能,侍卫……你见过哪个正经侍卫走路习惯脚尖先落地?这个年轻人气质不对,明显不是阳面的人……许是哪位主子豢养的死士。主子的狗,替主子办事,主子们关注重点在洛阳,在长安,这个荒郊野地能干什么?心念急转间,闪电已又劈几道,即是装做要上茅房,脚步就不能停,崔俣知道自己必须要往前走,可心里似乎有道意念在提醒他什么。他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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