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e,难道都会坐视梧哥和本家做对吗?”善桐见她明白过来,便又低声道。“你和梧哥见了一面,就是把梧哥往绝路上推。现在他干干净净的,心里就还有些疑惑,那也只是疑惑。家里人对他还没什么不放心的地方,这里帮一把,那里拉一把的,没有几年,媳妇娶了,官位也上去了,就又是个老爷了。谁能说他的成就会比谁更低呢?就是小四房现在的大爷,那也是庶子出身不是?有人帮、没人帮、有人踩,这可是三种境界,姨娘心里要想清楚。”这话她说得是很坦诚的,也没有要欺瞒二姨娘的意思。二姨娘竟听得怔住了,她脸上哪还有什么怯懦、畏缩,尽露了深沉,虽说形容憔悴,可隐隐还能看出当年那个红姨娘的影子,在那深深捺下的眉眼中翻翻滚滚。她毕竟还是有雄心、有美梦的,善桐看得出来,她还对生活怀抱了期望、期待——她还是没有看懂。窗外的红日渐渐地近了村后的岐山,屋檐在院子里拉出了长长的阴影,这夕阳晒进屋内,倒显得比寂静还要更逼人。二姨娘的呼吸声随着她的思绪渐渐地粗重了起来,又慢慢地轻了。只是这轻也轻得沉重,并不轻巧,而透了无可奈何的疲惫。“我们母子势单力薄,怎么和你们斗呢?”她几乎是怨恨地说。“姑奶奶请放心,我一定不会对梧哥多嘴多舌,从前的事,就当——”善桐截断了她的话。“这不是我放心不放心。”她几乎是同情地说。“而是我娘放心不放心,她的为人,再没有谁比姨娘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