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依然并不发问,只是轻轻地抚着蕙娘的肩背,好似在哄她入睡一般,力道轻柔而从容……过了一会,蕙娘开腔了。“姨娘……”她的声音闷在三姨娘腿上,瓮声瓮气的,“我心里烦得厉害。”“嗯。”三姨娘说。“是因为姑爷吧?”蕙娘一下又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她才轻轻地、叹息一样地说,“是因为他……”“姑爷待你不好?”三姨娘问。“他待我挺好的……”蕙娘立刻就否认了她的说法,她反复说,“他待我很好……是我自己贪心,他待我越好,我就、我就越想要更多,我总觉得不够,我不安心,我……我难受得很……我倒宁愿他待我坏些,别待我这么好……”三姨娘又是好笑、又是感慨,她捏着女儿僵硬的肩背,柔声道,“这又是为什么?姑爷待你好,难道还做错了不成?”蕙娘乌鸦鸦的头颅轻轻地摇了摇,她断断续续地道,“他待我太好了,是我……是我待他很坏。可我没有办法,我……我没有办法,姨娘,我又坏、又贪心、又恶毒,我、我……”她忽然轻轻地抽泣起来,再说不下去了,只是反复地道,“姨娘,我好怕、我好怕……”三姨娘极尽温柔地搂着女儿的肩膀,她说,“好、好,哭出来就没事了,不怕、不怕。”这个素日里沉默而温顺的妇人,慢慢地直起了脊背,她满是慈爱地望着女儿的头顶心,旋即,又将眼神调向天棚,若有所思地沉吟了起来——作者有话要说:亲情永远比爱情更可靠呀,比起小七和三妞,可以说蕙娘和亲人的感情是更纯粹的,也许是因为她的亲人本就不多。☆、116退休焦阁老今天在廷内耽搁得的确是比较久,几乎日暮西山时才回了小书房,他还带回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就是蕙娘,也还是头回见到这个在京城已是闻名遐迩的人物——虽说,两家之间曲曲折折,还算是扯得上亲戚的。“这就是老首辅视若掌上明珠的女公子吧?”杨阁老一手抚须,欣然道,“快请起,大家都是亲戚,寒舍受子殷恩惠颇多,也可说是他的老病号了。我常和善久说,这一代这么多亲戚,唯独他二姐夫同子殷这个大舅子,那是一定要常来常往的,能学到几成本事,都算是他的福气了。就是他七姐夫,比起这两位来,都有所不如呢。”杨善久的七姐夫,那就是下一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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