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局势立刻糜烂不说,皇家私库血本无归,往后未必不会向朝廷开口。在这两件事上,内阁必须先拿出一个态度来,毕竟派系之争归派系之争,在此等国家大事上,阁老们如不能携手共进,则你进我退之间,不数年,皇上的权威越涨,臣子们的处境,也就越艰难了。焦阁老喟然长叹,“三年多了,他这是走到哪里去了。昔日出海时,去处也说得不清不楚的。曾听说或者会往泰西之地走一遭去,又像是只准备在南洋一带打转——”杨阁老瞅了焦阁老一眼,又瞟了瞟蕙娘,见焦阁老木无反应,并不遣出蕙娘,略略沉思了片刻,也就心事重重地微微一笑,略带诡秘地说。“您老人家明鉴,他去哪里,这不由得他做决定,甚至连皇上都不清楚。不过,从东南情况来看,他或者是发觉线索,一路往远处追去,才给那群红毛洋番机会,让他们纠结倭寇、安南水匪并琉球一带的流寇,妄想向我们水军施加压力,把澳门、台湾两地再吐出来。”“按皇上的意思,休说回吐,只怕日后不把他们驱赶到千里之外,他是绝不肯干休的。”焦阁老蹙眉长叹,“心是好的,现在北戎分裂了,东北女真人早消停了,云南一带闹不起来的,再将东南一带边患平定,将来只要能从远洋带回一点商机,东南这一带就更加繁华了。可南富北穷,不是长久之计。昔年明亡就是因此。海东你听我一句话,地丁合一要搞不假,可商税却不能再这么轻了。藏富于民不是这么藏的,商人太富了,对国家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现在老百姓的日子,还是太苦了。”杨阁老也是眉头大皱,做忧急状,“真是朱门酒rou臭、路有冻死骨,就是东南形胜之地,也经不起几年的歉收,更别说西北西南,将近十年了,元气这才慢慢地恢复了过来。学生是一想到这儿,心里就难受得很……”要掌管一个国家,只会内斗不会办事,那是不成的。能把下头人管好,只是入门本事,一双眼要能看到这个国家十年、二十年后的样子,甚至是为百年后的将来作出部署,才是一个真正的首辅。焦阁老缓缓地道。“从祖龙以降,两三千年了,就是开国至今,也有一百多年,往往这立国一百多年时,都是要出中兴之主的,我们大秦也就出了皇上。似乎长天久日,有些事是永远都不会变的,可海东你别笑话我。这七八年来,我每常细思,总觉得有几分惧怕,开海不是头一回,可开海由皇家牵头做生意,确实从未听闻。听说东南百姓,十户里九户都在织场做活,产出来的丝绸,天下哪里消化得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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