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前不久她开始学乐理,儒学士建议她学一种乐器。公主身份尊贵,不必学成才女,但养在宫里的金枝玉叶,不可能粗莽无知,什么都不会。比如舞蹈和音乐,公主可以自己不会,但一定要会鉴赏,要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时下王公贵族家都会豢养舞伎歌女,有些艺伎的水平之高,连宫廷国手都不得不退一射之地。世家妇人参加宴会时,舞姬们翩翩起舞,观舞的人有时候得认真品评,说出个一二三四来。不能看到什么都赞一声好,那是会被笑话成粗鄙小家子气的。裴英娘见识短浅,和自小耳濡目染、从会走路起就知道该用什么方式享乐最风雅的李令月不一样,必须从头学起。其他高雅的如文章诗赋,琐碎的如吃喝玩乐,各个方面,她的课程全部都要涉猎。这样才能保证她将来能够随时和其他女眷有话题可聊,不至于长成一个呆笨无趣的小古板。裴英娘挑来挑去,觉得羌笛最方便携带,干脆选了这个。谁知她学了七八天,还没吹出一个调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越过她的肩头,拾起羌笛,放在唇边,十指随意翻飞,一曲悠扬的曲调如潺潺水流一般,从羌笛中逸出。裴英娘目露崇拜之色,李旦怎么什么都会!随即想到太子李弘和六王李贤,都是弱冠少年时就掌握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