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什么意思?含凉殿的宦者守在殿门前,看着武皇后和武承嗣一前一后离去,立刻招手唤来小内侍,“去八王院。”不一会儿,李旦去而复返。宦者将他领进内殿,殿内重新燃起灯草状的四叶饼子香,香气清芬高雅。李旦踏着从容的步子进殿,空气里的淡香甜净舒缓,和含凉殿以往常用的那种馥郁浓烈的香不一样,想必是东阁的宫婢调的,蓬莱宫里只有裴英娘喜欢鼓捣这些小玩意。不管宫里是风平浪静也好,还是波云诡谲也好,裴英娘总是乐此不疲地忙着她的琐碎小事。他不由想起前不久裴英娘送给他的几块墨锭,说是里头掺了香料,用来写字画画,能散发出一股淡香,还能防蛀防潮。那时他正在读一本经书,心无旁骛,头也不抬。裴英娘站在敞开的厅堂外,双手捧着漆盘,眉眼带笑,耐心等他放下书卷,才走进书室,放下漆盘,小手轻轻推他的胳膊,保证她的墨锭比上贡的墨丸还好用。他一向是不耐烦和别人多话的,那天却故意拖拖拉拉,不肯试用裴英娘的墨锭。直到她软语撒娇,再三恳求,他才让人取来水瓮,开始磨墨。墨锭确实是香的,但到底是什么样的香,他早忘记了。只记得她跪坐在书案旁,弯眉下一双乌黑发亮的杏眼,眼巴巴地盯着他,一脸希冀和紧张,嘴角轻轻抿起,缚发的浅色丝绦垂在肩头,样子乖巧极了。乖得他不忍心看她皱一下眉头。不管他心里有再多沉郁,看到她开开心心忙活的样子,郁气总是会立刻烟消云散。“大家,八王来了。”宦者的声音在内殿回荡。李旦收拢回忆,缓步走到李治面前。李治抬头,示意李旦坐到自己身边,“这里没有外人,你到我近前来。”李旦垂首,屈身在李治右手边坐下。“武承嗣当真如你所说,对十七有不轨之心?”李治挥退宦者,沉声发问。李旦面不改色,反问李治:“阿父既然已经为武承嗣指婚,想必已经信了儿子的话,为何还要再确认一次?”他不知道武承嗣为什么会盯上裴英娘,但他可以确定,武承嗣故意为难裴英娘,绝不只是单纯出于戏弄。李治望着李旦俊朗的侧脸,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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