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的脸。“朝中的文武大臣,只因为曾经和李忠私下里有过往来,就被扣上谋反的罪名,削职夺官,锒铛入狱。上官家就是这么倒台的。”赵瑰合上双目,叹息一声,“二娘,你以为你只是给义阳公主写了一封普普通通的家信,没什么大不了。为父告诉你,如果这封信落到天后手里,只要她想,这封信就是你参与谋反的罪证。”赵观音瞪大眼睛,想起武皇后在含凉殿指挥大臣们时的赫赫威仪,目露惊恐之色。“阿耶!”她声音发颤,抖如筛糠,“我没有掺和进去,我只是给义阳公主写了封信!我什么都不知道!”赵瑰苦笑,拍拍赵观音的手,这个女儿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现在竟然被吓成这样。心疼归心疼,他没有安慰赵观音。知道怕了就好,有惧怕,才能保住性命。“为父身份所限,护不住你。英王才是你以后立身的根本,你母亲已经回不了头,你还小,别跟着她一错再错。”送走赵瑰,赵观音心有余悸,擦掉眼泪,命人把撕碎的碎片一把火烧了。纸片化成烟灰,一碰即碎。她仍然不放心,看着使女把烟灰扫进水沟里,才松了口气。“郎君呢?”使女小声答:“郎君吃了醒酒汤,在后院歇息。”赵观音想着阿耶的话,咬咬牙,“煮碗羊rou馎饦,郎君爱吃那个,我过去瞧瞧。”使女答应一声,心里暗暗叫苦,大王根本不爱吃羊rou馎饦呀!李治为太子殚心竭虑,到头来,可能只是一场空。裴英娘靠坐在床榻边,接过宦者递上前的丝帕,拂去李治额角的冷汗。本来是晴好的天气,下午忽然落了一阵急雨。留守含凉殿的直长发现李治有些发热。裴英娘刚回去没一会儿,又被武皇后重新召到含凉殿,为李治侍奉汤药。奉御和武皇后在殿外低声说话,奉御刚刚从东宫折返回来,暗示武皇后,太子李弘病势沉重,恐有性命之危。他纤弱敏感,心血已经耗尽。那日在李治面前历数武皇后罪状的慷慨激昂,其实是强弩之末。武皇后沉默了很久,把消息压下来了。她问奉御:“能治好吗?”奉御紧张得直擦汗,“细心调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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