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们窜出树丛,抱拳道:“郎君,张思忠已死。”武承嗣点点头,视线落在人群当中一个瑟瑟发抖的中年男人身上,“陈二郎,你那晚,为什么不在平康坊?”如狼似虎的亲兵们立刻扑向陈二郎。陈二郎抖如筛糠,“我、我偶感风寒,在家中养病,我什么都不知道!”武承嗣狞笑,“什么都不知道?你的仆从亲自为武三思指引方向,他才能找到宣阳坊,否则,凭他的本事,能躲过武侯的排查?你躲在家里不出门,还不是因为心虚!”陈二郎瘫软在地。“拖下去。”武承嗣看也不看陈二郎一眼,接着驱马行到第三个人面前,“牛大郎,那晚,你又在何处呢?”牛大郎双手握拳,不管回答在与不在,在武承嗣口里都是有罪的,他要怎么答?答了,会和张思忠、陈二郎一样,当场毙命,不答,也没有活路!“你在公主的婚宴上,是不是?”武承嗣没有耐心等牛大郎开口,微笑道,“你分/身乏术,没有嫌疑……”牛大郎暗暗松口气。武承嗣话锋一转,“你刻意叫上同僚,缠着驸马敬酒,驸马性情温和,推却不得,只能央求相王帮忙挡酒,这一耽搁,等相王离开宣阳坊时,什么都晚了……”牛大郎脸色灰败,双膝一软,跪倒在马蹄旁,“求圣人恕罪,我也是被人鼓动……”武承嗣扯紧缰绳,骏马扬起马蹄,踏在牛大郎的肩膀上,咔嚓一声脆响,牛大郎的肩骨碎了。他忍着疼,不敢发出嚎叫。然而这并没有为他换来同情和怜惜。“怎么,都到这个地步了,你们还想让我一个个来查问?”武承嗣居高临下,俯视着沉默的人群,任骏马继续踩踏牛大郎,“你们耗得起,你们的家眷是不是也耗得起?”众人无不变色,咬牙道:“你把我们的家眷如何了?!”武承嗣冷哼一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场上之人怔愣片刻,如丧考妣,惊怒绝望之下,竟然同时失声。片刻后,一人脸色铁青,越众而出,手指武承嗣,“武承嗣,你敢!”他的妻子,可是宗室贵女!武承嗣撩起眼皮,瞥他一眼,干脆道:“我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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