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字里行间的嫉妒。总之,别的话都敢说,就是不敢打趣她。裴英娘很满意命妇们的知趣,婚礼对她来说,热闹喜庆、欢欢喜喜是最好的,那些尴尬的玩笑话还是别说了。说出口,满足的是她们欺负新妇的恶趣味。她不仅别扭,还碍于新妇身份,不能反驳。未时她吃了些酥酪、透花糍和樱桃毕罗,嫌都是甜腻腻的,让厨下给她煮了锅羊rou馎饦吃。羊rou汤撒了胡椒,汤水雪白,馎饦也是雪白的,唯有细葱一点点嫩绿,她稀里哗啦连吃两碗才觉得满足。李令月取笑她:“也就你了,这时候还惦记着吃!”裴英娘笑了笑,眉头忽然一蹙,捂着肚子靠在榻栏上,神色痛苦。李令月哎呀一声,起身坐到软榻边沿,“真是不凑巧,我让人去烧汤婆子了。”“琼娘叮嘱过我,事先没想到会如此……可能是我太紧张的缘故。”裴英娘接过半夏递来的热茶,茶里加了红枣、阿胶、赤芍之类的滋补药材,味道有点涩口。她皱着眉头一口口喝完。李令月凑到她身旁,附耳道:“我打发人去和八兄说了,免得他一头火热,伤了你的身子。”裴英娘满面通红,半天说不出话。千防万防,防住了那些喜欢嚼舌头的命妇,没防住自己的jiejie。琼娘看裴英娘已经现出几分疲态,把看热闹的命妇们迎到侧殿厢房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