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金银之外,绢帛、药材、兽皮、战马等皆可充作粮款。如果可以,桓容更想要人口。然而今时不同往日,长安未必肯松口。和谢安桓冲等商议之后,只能改以战马牛羊。虽然遗憾,奈何形势如此,总好过做无用功,平白浪费时间。一方等着粮食救急,主动让步;一方探明底线,无意在细节上纠缠。谈判进行得十分顺利,当日即定下部分章程,上呈两位天子过目。“稻麦数目巨大,如要全部凑齐,需开扬州府库。”南地两年大熟,加上海贸和西域商路的补充,国库堆满,府库充裕,百姓家中多有余粮。但粮食再多,不代表没有穷尽。对于长安提出的数量,一时间也难以凑齐。“无需一次给足。”放下竹简,桓容开口道,“数目如此巨大,长安未必能给出全部粮款,莫如分批市卖,为彼此留有余地。”“分批?”郗超面露诧异,似没想到这点。桓容点点头,不意外郗超的表情,继续道:“两岁大熟,今岁亦将丰产,然明岁情况如何,如今实难预料。”灾自天降,谁能保证年年风调雨顺?参考北地的情况,桓容委实不敢掉以轻心。如今的年月,粮食和人口至关重要。生意固然要做,可不能把自己搭进去。“非必要,不能开扬州府库。可先自幽州筹集,待海船归来,又能得一批粮食。自能补足缺额。”船队的粮食如何得来,桓容无心过问。反正有粮就成。说白了,桓祎做生意一向公平公道,当地的国主邦主为了金银绢帛加重税收、搜刮百姓,属于人家的“内政”,不该船队背锅。“首批稻麦运至长安,护卫之人无需着急返还,可暂留该地替代贾科。”不久前,贾科启程南返,留在北地的商铺依旧市货,搜集消息的途径却不好再用。为弥补这个损失,建康必得另觅他法。此次市粮是个机会。“分批市粮,则有借口在长安久留。”纵然长安有所怀疑,也不会立即将人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