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章修严睨着他。袁宁喊:“大哥。”章修严脸上牢固无比的冷肃被他喊没了。他点了点头,看向那株仗势极好的含羞草。但章修鸣古怪地看了看章修严。章修严问:“怎么了?”章修鸣觉得大哥和记忆中不太一样了,至少记忆里的大哥不会因为被忽略就绷着脸,被人喊了一声又把脸舒展开。章修鸣聪明地没把实话说出口。他瞄了瞄章修严的头顶,说:“听说含羞草会释放毒素,养在屋里太久会秃头的。”袁宁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立刻担忧地看着章修严——若不是他长得太矮了,可能还会伸手摸摸章修严的脑袋,看看章修严的头发有没有变少。含羞草不服气地辩驳:“才不会!才不会!我才不会害别人!”章修严也板着脸开口:“抛开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章修鸣和袁宁齐齐看向章修严,好奇地问:“什么叫耍流氓?”章修严:“……”章修严转开了话题:“那我们把它移栽到花园里去。”弟弟已经回来了,他没必要再把含羞草摆在房里养着。他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对一个生命负责——哪怕它只是一棵不需怎么费心的植物。第55章路遇草色转黄,落叶飘零,又是一年夏末秋初。火车哐当哐当地开到站台,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站在月台上。年长的少年年约十六七岁,模样和衣着有点成熟,看着是个不苟言笑的;年幼的那个年约八九岁,大概只有一米三四左右,才长到少年的胸口下方,但手脚都伸长了不少,不再是那手短脚短的矮豆丁。年幼的那个正是袁宁,他看着月台上挑着担子来来往往的商贩,想到了当年第一次坐上火车的忐忑与伤心。那次是他最后一次见到袁波。袁波当时穿着件小背心,皮肤有点黝黑。这次他和章修严一起去首都,一来是陪章修严到首都大学那边转转,二来是要去参加全国性的书法比赛。袁波也要代表省里到首都来,才加全国小学数学竞赛。袁波的数学很厉害。想到到了首都就可以去找袁波,袁宁心里很高兴。这三年来他每次提出回去看看,袁波都不让他回去,这次他们都到了首都,袁波总不能不见他了!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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