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猛兽,收起了锋利的爪牙,只剩一双眼睛还藏着未曾褪去的冷锐。他已经不会再去争吵,只步步为营地攻城略地,把看中的目标一个个纳入囊中。袁宁听得入了神。等把章修严说的话都消化了,袁宁才小声说:“所以父亲不是一开始就像现在这么严肃的吗?”章修严一愣,点了点头。“那大哥一点都不像父亲,”袁宁得出结论,“大哥从小就很严肃!”“……”“听说男孩子会偷偷模仿爸爸。”袁宁说,“所以大哥是偷偷学父亲对不对?”“…………”章修严不和袁宁说话了。袁宁知道自己说中了。大哥以前会做噩梦,四哥回来以后就好了很多。大哥一定是因为四哥丢了、mama病了,才会小小年纪就把自己装成小老头。大哥不是不喜欢和别人亲近,只是不习惯而已,四哥回来后也能抱大哥、亲大哥——慢慢地,什么都会好的,会有人看破大哥的伪装,看见大哥最柔软、最温柔的心。这时章先生他们过来了,袁宁没有拉章修严的手,而是自己跑了过去,和章修鸣一起给素未谋面的祖母和姑姑送花。袁宁和章修鸣出生时祖母和姑姑都已经不在了,关于她们的事都是从祖父、mama那里听说的。不过袁宁看过祖母她们翻译的国外读本,感觉得到字里行间透着的温柔与美好。袁宁在心里默默祷念:“奶奶,姑姑,大哥很好很好,父亲也很好很好,拜托你们一定要保佑他们以后越来越好。”章家人一家人回到家,一切归于平静。首都大学开学了,章修严坐火车去了首都,章先生开始上班。袁宁跟着沈姨置办好春季要用的日用品,列好适合冬春交接这个时节的菜谱,悄无声息地把以前章修严做的事都做了,才背着小书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