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嘴,风声传了出来。他今天拿到他爷爷的病危通知单,就回来拿刀子准备出门,据说有人告诉他今天对方会在学校打篮球。”袁宁沉默。对于那个男生来说,唯一的亲人被撞进医院、命悬一线,始作俑者却把这事当酒后谈资传扬,难怪他会控制不住想要对方一命偿一命。袁宁拧起眉头:“那他为什么动他室友们的水杯?”能让黎雁秋特意提出来,肯定不是随便动动而已。黎雁秋叹息:“他和室友好像一直有矛盾,但也不是什么大事。类似于几个室友不久前相约去买了一双新球鞋,有人问他为什么不买,他觉得是几个室友集体给他难看。”黎雁秋说,“还有一个导火索是他发现几个室友把他爷爷带的山货扔到楼下垃圾桶去了,那时他爷爷已经被撞伤。我去了解时有人说看到他坐在垃圾桶附近拿着从里面拿出来的袋子,一个人吃着什么,看起来有些可怕,那个看到他的人没敢上前说话。”袁宁说:“他对水杯做了什么手脚?”黎雁秋说:“他老家那边又有不少化学厂,他自己又是学化学的,他借口回老家拿钱回去配置了一些化学毒剂抹在几个室友的水杯里,已经连续抹了一周。”黎雁秋语气发沉,“我已经通知他几个室友去医院检查,具体严不严重可能还得先让警方撬开他的嘴看看他抹的到底是什么。男生本来就大大咧咧,被我们告知之后他几个室友才回想起这一周喝的水好像有点苦味。”袁宁没想到会挖出这样的事。一直以来的矛盾和冲突不断地累积升级,让男生对于家境富裕的、与他不同的人有着本能的仇视,而男生爷爷被撞伤入院成了最后一根稻草。他说:“你和韩闯哥已经把他送到警方那边了?”黎雁秋的心情也不轻松:“是。”袁宁放下电话,心里闷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