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袁宁被韩闯拉去一起吃饭,对校方找黎雁秋谈话的行为大为不满,对黎雁秋的好脾气也十分看不惯:“他们脑子都有问题吧,要不是你和袁宁及时发现,指不定那几个家伙就不是躺在医院那么简单了。真出了人命看看是你怕还是他们怕!”黎雁秋叹了口气:“不都是这样的吗?”在哪里不是这样的?遇到事情能捂着就捂着,能压下就压下,要不然肯定要有人出来负责。这种事情谁愿意负责?袁宁眉头动了动,没参与韩闯和黎雁秋的对话。韩闯睨了眼袁宁:“你这小娃娃也是这么认为的吗?”袁宁正和面前的饭菜战斗,见韩闯的目光扫过来,礼貌地放下筷子,思索了一下,点头说:“大多数人确实都是这样的。”韩闯瞪他。袁宁说:“但他们一辈子也就这样了。”韩闯和黎雁秋一怔。袁宁说:“真正有能耐、真正有抱负的人即使一时屈从于现实低了头,最终也会坚定不移地守住自己的本心。那些随波逐流——对所遭遇的、所看见的一切习以为常甚至同流而污的人,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不敢承担自己应该的责任、不敢发出自己的声音,怎么可能拨开沉重而臃苛的“现实”走到更高更远的地方。更广阔的世界永远不会向畏缩不前的人敞开。黎雁秋沉默。韩闯突然有些明白自己爷爷为什么那么喜欢袁宁这个外孙。这小孩身上有种别家孩子没有的坚毅,看着像个面团儿,谁都能揉圆搓扁,实际上早就选定了方向并且坚定不移地往前走去。听到袁宁轻描淡写地评价一句“他们一辈子也就这样了”,韩闯心情一下子明朗起来。没错!那些像缩头乌龟一样一心只想保住自己名利和地位的家伙,一辈子也就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