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霓见夏溶月脸色微愠,忙道:“我听王妃这边的丫鬟说,王妃不喜欢花香,只爱药材的味道,我这才没敢送给王妃。”她看着这东西新巧,就自己带上了,如今想来,竟有逾越的意思。戚霓的脸色通红,不知该如何辩解。夏溶月嚅着淡淡的笑意,“既然原本是打算送我的,那借我一用,可好?”戚霓只能点头。“庄府医。”夏溶月钳着那荷包,转头,“将这荷包里的东西取出来,我倒是要看看里头究竟有些什么东西。”戚霓恍然,忙跪下:“王妃,我绝对没有加害你之心。”“拆开。”夏溶月示意庄府医动手,将荷包搁在了桌上。庄府医暗道一声晦气,见王妃实在小心,也只好装出一副惊恐的样子,从药箱中拿出一把剪子,也不去碰那荷包,就放在桌上直接将剪子给剪开。剪子刚绞下去的一瞬,庄府医就感觉到了不对。常理说,普通的荷包都是单层,这荷包却是罕见的双面绣,而且,看外表,此荷包虽然小巧,却有袭袭香气,显然是做了双层,中间夹了香片的。莫说寻常府上,就连晋王府,能找出这样手艺的丫鬟也不多。一个孀妇府上,就算曾经辉煌,也不太可能有这样的巧工。庄府医慎重了起来,他大约想明白了王妃究竟是什么意思。她不是在和这母女两个作对,而是真的怀疑有人在谋害王爷。庄府医的冷汗,爬上了背脊。用剪子拨开荷包里层,无数黑色细丝状的东西落了出来,粘上了庄府医的银剪子,显得分外瘆人。那是头发,全是头发,剪得很短,却并不碎,完完整整用布料包住,里头还有些浸过什么水的黑色破布。“王妃......”庄府医语塞,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好。这样的情景,叫他怎么办?夏溶月冷笑:“戚霓,你可瞧见了,正是这些东西,叫王爷郡主染上了疫病。”拼命晃着脑袋,戚霓不敢相信。自己随身带着的荷包,怎么就成了散播疫病的根源?自己怎么就成了凶手?不可能的,一定是哪里错了,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王妃,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戚霓的眼里止不住的往下淌。她要怎么办?有没有人告诉她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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