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退后一侧,跪地等候。秦骓赔笑着打了个躬,进门回禀去了。谢茂跪了大概有一刻钟,从来没怎么受苦的膝盖硌得生疼,他干脆往后一屁股坐在脚后跟上,冲守在殿门前小太监招呼:“给爷弄个拜垫来,懂不懂事儿?”……拜、拜垫?小太监想哭。皇帝罚你跪,你叫小的给你弄拜垫?可信王好像也不好得罪。小太监悄悄挪进门去,冲秦骓挤眼睛,把秦骓给弄了出来,小声告知:“信王爷说要给个拜垫。”秦骓反手一巴掌把这小太监抽了个满脸绯红,瞪眼道:“这事儿还问我?”甩手又进门去了。小太监捂着脸进退两难,不问你,那这是给呀,还是不给呀?不等小太监纠结,每逢罚跪必下雨的桥段就来了。这一日本就层云密布,酝酿着一场暴雨,谢茂来太极殿前罚跪时,空气中就带着湿润的躁意,这会儿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暴雨刚下来时,地上热气蒸腾,被晒得难受的谢茂就跪着没动。过了小半个时辰,这暴雨夹着冷风,炎炎夏日里居然也多了一丝寒意。谢茂一抹脸上的雨珠,气呼呼地爬起来:“不跪了,走了。”……不跪了,走了。……走了。……他就这么走了?站在太极殿廊下的小太监们都目瞪口呆,一直到谢茂潇洒离去的身影渐行渐远,才有人惊慌失措地窜进门,磕磕巴巴地说:“信、信王爷……”“信王怎么了?”皇帝见他慌成这样,心里也是一惊。大热的天,太阳底下跪了又浇了雨,茂儿一向养得娇,莫不是昏倒了?“他、他走了。”小太监瑟瑟发抖。皇帝闻言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这混账东西,简直目无君父嘛!他想了想,居然吩咐道:“找个太医去信王府上看看,别熬出病来。”※消息传到长信宫中,淑太妃第一次砸了手里的茶杯子。——敢拿我儿子撒气,你是不想活了。※皇长子谢沣沉浸在谢琰触柱而亡的狂喜中。皇三子谢深冷眼等待着谢沣勾结大理寺的消息暴露,等着谢沣以谋害中宫嫡子的罪名跌落尘埃。皇帝琢磨着要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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