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来的真不是时候。“那我住哪儿?又是酒店?”不然呢?我又没有其他房子可以金屋藏娇。“我和你一起住酒店。”柏树心道这还差不多。秦木森睁着眼睛躺了很久,等柏树睡着他才悄悄到卫生间抽烟。作为一个做医疗器械的金牌销售员,他对很多病理的认知并不比医科学院的学生少。吸烟等同于吸|毒,人之所以会在吸烟时感到慰籍,是因为香烟里的尼古丁短暂的满足了体内的毒虫。可即使他对香烟的种种害处有清晰的认知,在烦心时却总也克制不住地想要来一根。因为太累了,太愁了,太煎熬了。一想起即将要面对那个老太婆,他就打心眼儿里涌起一股痛恨。那些年遭受的漫长的精神折磨又浮现,叫他难以维持表面的平静。他坐在马桶上甚至有些颤抖,可他无法倾诉自己的痛苦,因为柏树比他更无辜,承受的负担更繁重。两个人的罪责,一切都源于他该死的意气用事的决定——秦木森是在离中考仅剩一星期的时候辍学的。那时为了方便读书他们都住校,后来寝室里一个男同学丢了五十块钱,五十块钱在他们读书时是很大的一笔钱。总之,所有人都认为是秦木森偷走了这笔钱。因为他家最穷,因为他最寡言最不合群,虽然他有高高的个子,学习成绩中上等,本应该是个与世无争只会死读书读死书的乖学生。虽然,大家都清楚秦木森孤僻甚至有些孤傲的性格不会偷东西,可那并不能阻止一群未成年人把恶念当作可以炫耀的武器,再将这种武器化作暴力作用于他们看不顺眼的同伴身上。没错,没有别的原因,就只是看不顺眼而已。秦木森回寝室时发现大家都在等他,柏树懒洋洋的靠倒在床铺上,正跟其他几个打牌。后来有个人从上铺跳下来走到秦木森面前,“喂,秦木森,是你偷了老二的五十块钱吧?”秦木森那时就戴上眼镜了,又土又老气的黑色框架眼镜,在他被太阳晒成麦色的脸上显示出与年龄不符的死气沉沉的姿态。他根本不予置评,不承认不否认权当那人放屁,想要越过他回到自己床铺,然后他先是被人推了一下,继而更多的同学把他堵在墙角。“问你呢?是不是你偷的钱?”“还问什么呀,寝室里就数他最穷,不是他还能是谁?”“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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