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封死了,那就再找一条路。汽修厂是他能看到的另一条出路,并且这条出路沿途伴有鼓励和慈爱,大师傅们都喜欢他,每个人都说他是个好苗子只要他继续努力就可以成为组长、经理、甚至副厂长厂长。他到哪儿都被人嫌弃,只有在汽修厂他活得像个人。现在他们要把这条路也堵死,要在他唯一能称之为生活的地方再把他踩回泥沟里。不能够!秦木森脚尖一转笔直走向他们,柏树一伙人顺势把他围进包围圈,纷纷瞪起眼睛,“你想咋?不服?”“是,”秦木森从牙缝里挤出两个硬生生的字:“不服!”小镇安逸的路口乱作一团,一群少年难分难舍地揪打在一处,秦木森盯准刚才污蔑他的小子猛揍。大师傅们也没管,在大人眼里未成年的小孩儿们打架是正常状况。直到有人从音像店抄起木棍敲他的后背,大师傅们才疾言厉色的把他们分开。柏树从头到尾都在旁观,一是他觉得揍秦木森掉价,二是揍秦木森的人太多,他找不到空子插一脚。如果他能继续旁观就好了。他对正准备离去的秦木森吐了口痰,吐在了他的脚边。头破血流的秦木森从破裂的镜片后看向柏树。少年干净的脸上满是厌恶和鄙视,柏树叼着烟翻了个白眼,“真他妈脏!”他说的很对啊,刚从汽修厂下班还没来得及洗澡换衣服的工人,又和人在柏油路上狠狠掐了一架的工人,怎么可能不脏。“窝囊样!”柏树嫌弃地把烟头丢到地上,直起身呼朋引伴,“走走走,赶紧去洗洗,他妈的倒霉!”那天的柏树对秦木森来说不再是一个纯粹的个体,他代表了一个恶毒的群体。生活里所有的屈辱来自他,压迫他所剩无多的能够呼吸的新鲜空气。他必须搞垮柏树,才能在这个群体之间劈开一道得以生存的豁口,找到一丝能够抬头挺胸的希望。秦木森的愤怒和复仇之心已然加倍作用于柏树身上。他很快把信寄给情圣飞亮。情圣飞亮的回信不辱使命,他说他没钱,没有能力来找“木森同学”,但他还说:我想对你做,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秦木森觉得自己正在掀开一面丑陋的面纱,面纱下的脸依然令人作呕。这个飞亮大概是个骗钱骗色的老流氓。而“木森同学”毫不犹豫地跳进他的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