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任宗主正是宁宗主的母亲。”“只可惜前宗主体弱早逝,只留下一个独子,名唤镜怜。他便是这任宗主。”掌事顿了顿,语气委婉:“宁宗主性格淡泊,似乎不喜欢在人前露面。”言下之意就是,她也没有见过这位宁宗主。谢云渺了然,转而问道:“莫非宗主之位是血脉相传?”修士不重血脉,重师承。寻常宗门往往是师徒相传,天衡宗倒是与众不同。“正是如此,”掌事点头,“这倒也不是什么隐秘,宁姓一脉自古得天道眷顾——”她不由露出艳羡的目光,“每一任宗主都是天纵之才,尤其这位宁宗主,听闻在天人感应之上颇具禀赋,甚至能做到天人合一。”掌事扼腕叹息,这可是“天人合一”啊,多少专修卜筮之士苦苦寻觅的无上境界。谢云渺默默听着,自斟一杯香茗。既然那位宁宗主是这般厉害的人物,或许……可以为她解惑。雪衣少女心下微动,坦言相问:“如果想要请宁宗主算上一卦,不知可有门路?”掌事一脸毫不意外的神情,笑道:“道友有所不知,这沧溟城中来来往往的修士,绝大多数都是为了宁宗主而来的。”“噢?”谢云渺微蹙眉。“此事只看机缘。如果宁宗主想要见您,自然会有天衡宗之人找上门来。”“如果他不愿见,”掌事叹道,“那便别无它法了。有人等叁五月,有人等叁五载,有人等了叁五十载,却还未见到。”谢云渺敛眉不语,她的原定计划是先把朝羡送回太虚剑宗,然后继续游历四方,因而只会在沧溟城待上几天,不可能久留。看来,她是与这位宁宗主“无缘”了。掌事见她没有吭声,忍不住多言了几句,宽慰道:“我见道友气清神虚、钟灵毓秀,必然非寻常人物,或许……或许能早日见到宁宗主呢。”“借您吉言。”谢云渺倒不在意,说罢化为清风,瞬息遁入洞府之中。掌事回到前台,愣了愣,发现方才被她推拒的灵石又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桌上。第二日。谢云渺刚走出洞府,却见客舍前厅候着两名垂髫的道童。一个女童,一个男童,模样都生得乖巧灵秀。两童子朝她毕恭毕敬一礼,虽面容稚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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