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跟姜玟桐聊着秋冬时节的养生菜。她几次想说完昨晚没说完的话，都被程跖岔开了去。

快到目的地时，姜玟桐终于忍不住说道:“程跖，昨天你的建议我考虑过了，我觉得我不能一直依靠你的帮忙。我再努力试试，实在不行……我就换个岗位，换份工作。”

程跖笑了一声，问道:“你为什么总是不喜欢选容易走的路？感情是，工作也是，非要头破血流才开心吗？”

姜玟桐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他钻牛角尖，只说:“容易走的路不就是捷径么，最近的捷径通常是最坏的路。我不想变成那样。”

程跖沉默不语。姜玟桐便只好看向窗外，初秋的林间，树仍是绿的，但风却开始岑寂，似乎预示了不久后的萧瑟。窗玻璃上印着程跖略显得严肃的侧脸，他好像很少在外人面前展露出这种模样。

红尘中打滚的人，该是温柔、惫懒又游刃有余的。但车窗里的他，同眼前漫山遍野的秋天一样让人觉得冷，让人觉得陌生。

她想，人果然是有许多面的。

“萧樾说得没错，你果然很特别。”窗中人轻声道，让姜玟桐不由得又在窗里看他。

他戏谑道:“大大方方看，不收费。”

轻快的语调一如往昔，仿佛方才种种都是错觉。

***

这个度假山庄面积不小，一派亭台楼阁的园林景致，中间有一汪小小的湖水，据程跖说夏天可以钓鱼，可惜这会已经冷了。

山庄负责人一面给程跖汇报着山庄的经营情况，一面殷勤地把他们往里带。

快走到餐厅时，负责人的耳麦突然响了起来，他听了会，然后躬身对程跖说道:“刚接到山庄门口的通知，您有两个朋友马上到，请问一会安排在一起吃饭吗？”

“朋友姓什么？”

“那位女士说她姓丁。”

程跖想了想说:“也好，安排在一起吧。”

高圻一下车就十分兴奋地黏着程跖，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这会听到还有客人要来，便问道:“程跖哥哥，你那个姓丁的朋友有我美吗？”

“当然没有。”程跖抬头一笑，正好撞上了姜玟桐的目光，他又说，“高圻，你是我见过的第二美的人。”

高圻夸张地叫道:“竟然还有人比我还美？”

正说着，高塬经过她身旁，不屑地吐出两个字:“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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