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治成人灯的那天就被困在山顶了,白天看不出来,一到晚上便能照亮全城的小径,宛如白昼。但是那东西的温度极高,凡人连半山腰都上不去,再往上走便会活活烫死。”
钟言皱皱眉:“什么法术能这样厉害?”
“不是法术厉害,是人心莫测。这是一种很少见的蛊毒,蛊虫叫作‘火秧’,便是引起灶火灾祸之害的虫子。服下之后便会是这个下场,痴痴傻傻的,一辈子游荡。”那人说完便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那咱们来这趟是干什么?”钟言也跟着双手合十,虽然他不懂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是若让他念“阿弥陀佛”他可念不出来。
“你来说。”撑船人反而问。
“我说?”钟言指了指自己,盘起两条小细腿在后头冥思苦想,“嗯……这我哪儿知道……莫非是救他?”
“你瞧,这便是你心里的仁念了,如今你已经心有仁意,意念起便会搅动苍生,很是不错。”撑船人满意地点点头。
“你可别瞎说,我就是瞎猜,我心里才没有你那些仁义道德。再说了……我只是这样想了想,什么搅动什么苍生,跟我可没关系。”钟言连忙否认。
但撑船人又摇了摇头:“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仁在这一刻只是种子,但有仁种便是开端,你怎么知道自己现在的一念之差在百年之后无果呢?”
“讨厌,又说这些大道理,不和你说话了。”钟言噘着嘴巴转过去,顺手拿起一串佛珠玩耍,不一会儿回头又问,“你都说这是蛊虫了,怎么救?”
“火秧这虫虽然能引起火势,但凝结它的意念却不是火,而是‘忧’。万物之忧汇聚,被人巧妙地利用起来,久而久之就成了火秧。蛊虫很是繁复,表象和内里常常不是一个意思,你要好好记住。”那人娓娓道来,“若想杀掉火秧必须解忧,若要解忧,你说什么可行呢?”
“我怎么知道,你好讨厌,总问我这些答不上来的事,答不上来就罚我抄经书。”钟言都快把藏经阁的书倒背如流了,“你可别告诉我解忧要烈酒?”
“正是,火秧看似凶猛,实则酒水便可浇灭。你看,你心里有仁是其一,想出救人的法子是其二,等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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