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她、菲比、怜义,还有一个非裔男子,在互联网公司上班,是菲比在滑雪俱乐部认识的,名叫杰弗里。虽然菲比说:“这是为了保证多元化,就算不谈风向,这对交融出好作品也有帮助!”但怎么看都是因为个人的癖好。有时候菲比会挽住杰弗里的手臂亲他的脸颊,他看起来相当害羞。姬缃觉得那三个人的关系很有趣,不是争风吃醋有趣,而是菲比无论和谁在一起都哈欠连天,看起来很无聊。甚至在谈论女性主义话题时,怜义说:“我实在不懂女人为什么要夸大自己的痛苦,世界上只有阶级,女人总说自己活着累,男人就不累么,为什么要强调性别呢。”菲比都只是笑而不语,眯起眼睛,用同样感觉无聊的目光看着他。她不是不能反驳,而是认为根本没必要反驳,就像这个男人所说的,从阶级的维度考虑,他根本无法动摇她分毫。之后,她们独处时,姬缃说起这件事,问菲比为什么没意见,菲比耸耸肩,说:“男人和女人不能理解对方的处境,也不能理解对方的癖好,更不可能理解对方的选择,是双向的单箭头输出,很浪费口水的。无论你再怎么表达自己的感受和陈列事实,他们都会说那不是事实,而是你的臆想或幻觉。而且,他那个时候其实是一只应激的小动物,很弱小,我还暂时不想让他崩溃呢。”“听起来很麻烦也没太大好处,你为什么跟男人在一起呢?”“因为……”菲比吸了一口气,迷迷糊糊的,但不是因为嗑药,是酒精。她接受治疗后已经坚持了很久不嗑药,“听我说,我要做一个简短的演讲,以后你要是跑去写小说了,记得把这段加进去,ok?”姬缃笑了一下,点头,开玩笑说:“你说吧,我开录音了。”“ok,开始了。这个呢,是我经过二十年的思考得出的结论——我们都被调教了。”菲比用吓小孩的那种嘶嘶的声音说,“所有人,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一出生就进入了一场bdsm的游戏,在已经死了好几百年的干尸所建立的牢笼里成为顺从的奴隶。就像我,虽然我知道实际上呢,男同性恋和异性恋的性交方式根本一模一样——都是有洞的人用自己根本没感觉的洞取悦一根棍子,期望偶然地,那根棍子能隔着一层rou捅到自己真正提供快感的器官。我知道这点,对吧?但我还是选择了纳入式性交。我的性喜好被调教了,而且,我根本没发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改不了——我根本没有去更改它的意志。”姬缃思考了一下:“所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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