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不算难,但听感的掌握很难,你弹不出来。你是个很明显的……那种,不有趣的、循规蹈矩的演奏家。你有没有见过那种——或者你自己就是那种,在班上、在年级名列前茅,什么都很擅长,全科成绩都很好的女孩子,可是她们不会说自己喜欢什么,她们没有爱好。她们做每一件事都是因为需要做,而且做到完美,但不是因为想要做。”这比说她无能要更伤人了,说她无聊。“唔,我确实不有趣。”咀嚼了十三下后,她耸耸肩说,摆出一张无所谓的表情,“无聊也挺好的。”反正教科书也很无聊。“我不是在批判你,”白妙染的微笑转变为苦笑,“因为我也是这样的人,我和我的爱人,我的家庭,也不享受家庭生活。而且我身边的人——可能是圈子的关系吧,我见过的夫妻、亲子,很少会享受彼此之间的关系,也不是说没有,很少。所以我看上你的时候,确实是因为你这个人,因为你看起来是个空壳。之前没看上你,也是因为你是个空壳。”她想起小提琴手说的话,于是多少为了呛人,一边切牛排一边说:“因为是个空壳,你就可以把你的感受注射到我身上。”她没抬头看白妙染,一直盯着牛排,把它送进嘴里,又添加了一句,“我没有别的意思。”然后她对白妙染微笑。白妙染面无表情地瞪了她一会儿,也对她微笑,摇摇头:“可能是吧。那个……对,回到刚刚的问题,你为什么原谅了她。”——“……然后我其实忘了那时候是怎么说的,这个是……呃,就是修饰了的版本,其实是我现在的感想了,但反正也差不多那个意思。”姚天青顿了顿,“嗯,那我读了:她说:‘因为我知道她给我的压力,是在她承受着来自其他源头的压力的情况下、已经用她的力量为我做了消解后漏下来的。她的力量有限,换了谁的力量都有限,爬得再高好像也不够,人外永远有人,即便是人数很多的大家族,也无法将它完全消解。显然有什么地方出问题了,不是我、也不是她能解决的问题。努力就能获得回报,是一种不得已而为之的骗局。’”姚银朱问道:“那阿姨说什么?”姚天青翻开日记本的下一页,用手指指着行,念道:“皱着眉头,说:‘好,我懂了。’”“就这样?”“嗯,就这样。然后……下一段是我自己的感想,”姚天青喝了口玻璃杯里的水,它被灯光染成了橙黄色,“还要听吗?还是到你了,这个有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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