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克拿出证件递了过去,「明天是毕业典礼,几个同学可能喝太多了,抱歉。」
警察低下头,将手上的两张证件翻来覆去看了看。
「好吧,」他把证件从车窗递了进来,「这次算了,开车小心点。」
「这样没关係吗?」齐亚克接过证件。
「我下个月就退休了,」他笑了笑,透过路旁橱窗透出的灯光和路灯,可以看到前额好几道深深的皱纹,「警校毕业前一天,我们也是这样一堆人挤在同学的车里,到处找地方续摊。」
「是吗?」我也跟着笑了出来。
「如果我们能活到现在,你们应该也可以,」他跨上机车,顺便敲了敲车顶,「走吧,小鬼,玩得开心点。」
「谢谢。」
警察驶远后,我摇上车窗,发动车子。
「喝成这副样子,明天典礼不会有问题吧?」齐亚克回头,望向身后倒在椅背上,发出鼾声的同学,蹙起了眉头。
「安啦,跟以后比起来,现在说不定只是预演,」我耸耸肩,转动方向盘,「恭喜你。」
「也恭喜你,」齐亚克倒在椅背上叹口气,「好不容易啊。」
「听说东河那个分局蛮清间的。」
「分局长答应我实习一年后可以升刑警,也可以转文职坐办公桌。」齐亚克点头,明天毕业典礼后,他将到曼哈顿某个紧邻东河的分局报到,担任穿制服的值班员警。
「坐办公桌?拜託,你还不到三十岁。」
「别取笑我了。-说到这个,局里不是推荐你到英国实习吗?」
「北爱尔兰,」我点头,「他们保证只蹲一年,回来马上升督察。」
「你答应了?」
「还没,」我摇摇头,「我说要考虑一下,到毕业前还有时间。」
事实上北爱尔兰只是幌子,实习也是对不知情者的官方说法,只有升官是上级唯一的保证。
但兑现这张支票的前提是,你必须到时候能活着回来,爬到银行门口才行。
「不过最好的还是千帆,」我找个话题,叉开齐亚克的念头,「他不是被-」
「喂,我们不是要到易千帆家吗?」汉斯.拉姆齐的脑袋从我和齐亚克间冒了出来,他是个高大结实的白人,比我们两个最少高出三四个头,欧洲人的浅黄金发推成军队常见的小平头,身上的蓝制服还算乾净,但领带已经解开了。
「啊,你睡醒啦。」齐亚克伸出食指跟中指,在他面前比个v字,「这里有几根手指头?」
「去你的。」拉姆齐伸出像棕熊的大掌一把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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