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麻烦了。」
「大麻烦?」
狱警推开走道上的一扇门,我们三个人走了进去。
门里的空间跟惩教署管理的收容设施一样漆成白色,十几部电视萤幕佔据了左侧整整一面墙,右侧数座金属机柜靠墙排开,中央的操控桌上面塞满了各式仪表、按钮跟转盘。
利安达.佩奇站在操控桌后,侧头指示旁边的狱警调整转盘后,视线落在墙上其中一面萤幕上。
萤幕里居高临下,映出一个大概单人房大小的空间,四壁跟地板的一片白,让中央的银色不锈钢桌像浮在虚空中,易千帆一身代表轻罪的绿色囚服,直挺挺坐在不锈钢桌后。
一个身穿笔挺黑西装的身影鑽进画面底部,伸手摸了不锈钢桌底下一把,天花板原本响着噝噝静电声的喇叭在『嗒』的一声轻响后,转为一片死寂。
「检座,侦讯室的麦克风好像坏掉了。」狱警转了几个转盘。
「没关係,继续。」佩奇检座微微摇动放在操控台上的手掌。
萤幕里穿着黑西装的菲利克斯.凯普走到易千帆身旁,俯身靠近他耳边,口唇无声地蠕动。
我靠近王万里跟齐亚克,放低声音到只有他们两个清楚听见的程度,
『首先,我要代表纽约市政府谢谢你。』
『你帮我们除去了两隻危害社会的蛀虫。』王万里也侧头,压低声音。
『虽然我们感谢你的所作所为。』
『但我是执法者,只能公事公办,希望你原谅。』
「天啊,我快吐了,真是够虚偽的。」齐亚克说,「你们两个会读唇语?」
「在英国受训时学的,工作时很好用,」毕竟你永远不晓得面前的黑帮老大会不会在你面前保证会叫属下好好招待你,然后背地叫属下待会把这个智障带到四下无人的地方,朝他脑袋开一枪之类的,「不过我不晓得万里也会。」
「我以前有好一阵子躺在病床上,就拿门外交谈的医生跟护士练习读唇,」王万里说,「人生病一久有时就会疑神疑鬼,怀疑医生护士没对他们的病情讲实话。」
「结果有读到什么吗?」
「很遗憾,大部份都是午餐吃什么,哪个医生跟哪个护士搞瞹眛之类的。」
「你们在说什么?」佩奇检座望向我们。
「不,没什么。」王万里说。
佩奇检座又朝王万里打量片刻,才把视线落回萤幕。
萤幕里的凯普走到易千帆对面,背对我们坐下。
他右手伸到不锈钢桌底一摸,天花板的喇叭再度响起『嗒』地一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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